余敏一看这簪,得意极了,“公主,眼下事已明了,这二品将军府送碧玉,六品博士府送百两,不是明摆着戏耍于您吗?”
“师予棠,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云怀霖猛地合起装着碧玉簪的盒子,冷眼看着师殷殷。
“有,”师殷殷与她四目相对,毫无畏惧,“但请公主屏蔽左右。”
于是云怀霖当真遣散众人,余敏极其不服气地离去,师沅沅担忧地看了一眼师殷殷也退了下去。
众人一走,师殷殷便道:“余芜华说的没错,公主猜的也没错,香囊是臣女备的礼,玉簪是沅沅的。”
“师予棠,你好大的胆子!”云怀霖斥道,“你当本公主......”
“公主不当先问问缘由吗?”师殷殷打断她的话。
“哼,”云怀霖白了一眼她,“你倒说说。”
“公主扪心自问,若您不知道这香囊的价格,只当是普通小官家的娘子寻了一别致之物,贺您芳辰,您会如何看待这位娘子?”师殷殷问。
“那自然以为她肯费心思,是个有意思的娘子。”云怀霖说道,又冷哼一声,“但如今可不是你那好妹妹为我费心思,倒是你......”说到这,云怀霖突然停下。
“倒是我什么?”师殷殷轻笑,“公主,臣女花重金替沅沅送礼,难道就是为了要戏耍于您?”
云怀霖吃了瘪,确实意识到她没道理花这钱来戏耍自己,但仍不解。“确实如此,可你为何......”
“自然是为了公主和沅沅,”师殷殷说道,“您也知道,臣女叔父不过六品官。”
“他们从不攀附权贵,又鲜少出入高堂,故而沅沅之礼数、见识自然不如余娘子等人。那日尚宫前来传令之时,臣女甚是不解,亦有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