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广场上开始有了各种怨怼声:“首领,您快让大祭司拿解药出来给我们解毒啊!这种时候大祭司还要把解药藏起来不给我们吗?白狐部落的人都要来报仇了,我们都中了毒,这不是让我们直接等死吗?”

“首领!你说句话?”

“你不能不管我们的死活啊!我们可都是你的族人,我们可都是听命于你的!”

“我们要解药!”

“我们要解药!”

“首领,你快命令大祭司给我们拿解药,不然我们没有还手之力,就只能等着被迟渊和白狐部落的兽人轻易弄死了。”

“我们要解药,我们不想死!”

若是今天以前,部落里任何一个兽人都绝对不敢对首领这样大喊大叫的,迟宪此人有多阴狠狠毒,多残暴嗜血,整个北大陆甚至整个陆地上的部落多多少少都是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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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若敢对他不敬,他从来都二话不说,直接弄死。

今天这些雄性们也是太害怕死亡,太害怕迟渊会找他们报仇,被恐惧冲得快失去理智了。

在祭祀台下,阮糖从陌染怀里下来,听了这一路,她知道自己做对了,大祭司有解药,是所有人所忌惮的,也是所有人的希望。

这种时候只有让每一个人都没有第二种选择,没有任何的退路和希望,才能更好的控制全场。

“那是谁?一身黑,我刚才都没发现他!那是大祭司吗?”

“不可能,大祭司怎么可能跟白狐部落的兽人走一起!若是迟渊要报仇,那第一个要杀的肯定就是大祭司!他让我们在迟渊身上用了多少种毒,你们不知道嘛?”

“第一个要杀的应该是首领才对!那可是他亲生的崽,小时候那次迟渊受了重伤找回部落,想求巫女医治,首领当时可是直接让人把迟渊扔去后山的!”

“嘘,你们想死吗?迟渊和首领如今不知道谁比谁更狠一点呢!他们都是强者中的强者,你们这样大的声音,是想害死所有人吗?”

“对,闭嘴吧,你们是嫌身上的痛苦还够不吗?还是嫌死得太慢?”

广场安静了一会,但看到迟渊跟那个黑袍兽人并肩上了祭祀台时,各种疑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那个黑袍兽人到底是谁?迟渊跟他好像很熟的样子,一定是他救的迟渊和白狐部落那些雄性!”

“能解大祭司和巫女研制出来的毒?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难道是龙族的那个大祭司?”

阮糖走上台,再次听见有人提及龙族的那位大祭司,看来那人真是声名远扬呢!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机会见见传说中的大人物!

她来到几个巫女和迟宪身边,几人的毒是她亲自下的,比任何人都重,毒性已经传遍全身,此时正痛快的蜷缩在祭祀台上。

她居高临下的垂眸看着几个巫女道:“你们可以开始跟兽神沟通了,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能让他献身保你们一命,我就放过你们,如果不能,那不单你们要死,那些杀害过无辜兽人,还有对迟渊和白狐部落的勇士们下过毒手的雄性,都得死!”

“可是我们每次与兽神沟通,都必须要大祭司在场,你能等我们去找来大祭司一起吗?”

很明显想等来大祭司给她们解药,这点心思阮糖直接让她们希望破灭,她声音如常,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整个赤练蛇部落的人都惊悚万分:“你们都不用想大祭司会给你们送解药了,你们寄希望的大祭司早已经被我弄死,他坏事做得太多,残害的无辜太多,所以他必须死!”

“我会让你们几个活到现在,只是因为你们会医术,如果你们都死了,你们部落几万兽人若是受伤都没人医治,那得多可怜?所以你们要感谢自己还有点价值,得珍惜这个活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