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眸光一顿,是他们,楚楚就是“米粮”之一!
陈佩之显然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番话,他面无波澜,喝了一口茶,道:“此女和驿卒两人各执一词,必定有一人说谎,但是驿卒与死者并无交际,没有杀人动机,而此女所言,无人证明。”
沈初摇头,坚定道:“有人能证明。”
“谁?”
“死者。”
……
院内,捕快打开棺材。
沈初瞧了一眼,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死者不是死于中毒。”
此话一出,一位中年男子突然丢掉棺材盖,满脸戾气道:“你瞎说什么,我验了十年的尸,难道还不如你这一个毛头小子懂了?!”
他拂了拂腰间的衣带,不经意间露出一块木制腰牌。
正是大理寺下发的仵作文书!
沈初努了努嘴,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身边还有个大理寺少卿呢!
“严仵作稍安勿躁,本官相信你的验尸手段,只是这位京城里来的小兄弟有疑问,你就把所验结论讲给他听听。”
一口一个京城,沈初开始怀疑陈佩之是不是对京城有仇。
一旁,季多瞧着沈初一脸无辜的模样,默默移至蔺淮言身后,以他对沈初的了解,一会儿严仵作可能会怀疑人生,而这个角度能更好的看清楚她是怎么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虐哭别人的。
严仵作点头,就算陈知洲没有暗示,他也准备给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一点教训。
他卷起衣袖,指着死者道:“男,而立之年,尸僵已经消失,符合三日前的报案时间,死者眼鼻出血,颜面唇青紫,嘴角还有一串血沫留下的痕迹。后脑枕骨下侧有坠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