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放不吭声。
“那就不吃药。”云黛咬着唇,“我就想看看你家的医药箱。”
迟放头晕目眩,费劲地把她的话听进去,然后一垂眼睫。
他本就生得人高马大、丰神俊朗,却因为生病而腾起两团红晕,垂着眼不说话简直可怜死了。
“迟放?”云黛心脏怦怦跳。
“唔。”迟放似乎终于想起来了,“在电视机下面。”
云黛要走,可手依旧被迟放拉着,死活不肯放开。无奈,她只能拉着迟放一起走。
医药箱放得很显眼,云黛单手从里面找到温度计,消完毒清洗完后塞到迟放的嘴里。
尴尬站着也不是这么回事,云黛只好又把他拉回沙发上坐着。
没过三秒,迟放又拉着云黛坐到了藤椅上。
云黛陷在软绵坐垫里,迟放站在她面前,见到她好好坐着,似乎还满意地点了下头。
他也不坐,就站着低头看她,一只手还拉着她的手腕。
云黛不理解他的脑回路,病了的迟放是思维直白的小孩子,干的事简单却不能理解。
云黛干脆偏过头玩灯花。
自从拥有这个藤椅后,云黛每次来都会坐在上面,不过她很腼腆,只敢趁迟放去热牛奶的时候才敢上去坐一会。
只是圣诞节那事太尴尬了,今天进门她都没敢乱看,现在终于能舒舒服服坐在上面。
几分钟后,云黛替他拿了温度计,看了眼上面的数字,惊呆了。
38.9℃。
这再烧下去脑袋都得烧傻了。
“躺好躺好,我给你拿退烧药。”
迟放皱着眉,他头太晕,一点都不想躺着。
云黛也管不了那么多,赶紧接了杯温水让他把退烧药吃了。
吃完之后也不是很放心,她考虑把迟放送到医院的概率有多大,看他这副模样显然不愿多动弹。
云黛问他:“你家里的管家呢?你打一下他的电话,让他过来照看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