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放惯例去热了瓶牛奶给她,云黛道了声谢,两人准备开始补课。
云黛前几次补课带着他把初中的知识点过了一遍,可惜效果微弱,这人简直就是在脑门上写了“不是学习的料”几个大字。
云黛问过迟放有没有打算转到文科班去,她觉得他学文科肯定比学理科轻松。
当时迟放那个表情,想想都觉得恐怖。
云黛就再也没有提过了。
这次补课的效果就更差了,平常讲两三遍就能懂的知识点还是不明白,云黛想了下是不是她的方法有问题,打算换个思路重新讲。
“抱歉。”迟放说。
两人补习时不会隔得太远,并排坐着,这样很方便手把手教学,也导致迟放一说话气息就往耳边吹。
云黛一个激灵,往旁边躲了下,眼神终于落在迟放身上,却被他眉宇间的疲惫和眼睛下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迟放神情茫然:“什么?”
云黛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滚烫一片,他果然是在发烧。
室内的温度很高,讲课也是个体力活,云黛的手其实是很热的,贴在同样发烫的额头上挺不舒服。
但迟放还是握住了她的手腕,贪恋她在他额头上留下的气息。
“你发烧了。”云黛说,“你在这坐会,别动,你家的医药箱在哪?”
迟放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思绪迟缓,半天才反应过来云黛在说什么。
他指腹贴在她脉搏的地方,感受这副雪白皮囊下的鲜活。
“迟放?”
迟放难受地把脸埋在她掌心里,鼻尖拱了两下。
“不吃药。”他小声地说。
云黛浑身一僵,人傻了一样。
天呐,迟放这是在撒娇吗?
她的指尖碰到了他的唇,柔软的触感让她手心发麻,几乎是下意识把手缩了回来。
……没缩回来,迟放攥得很紧。
云黛绞尽脑汁,轻声诱哄:“不吃药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