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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的菜色点心自不必说,伺候在侧的人都是仪态相得刚登台义演之人。
江南念身边是秾丽样貌的旦角儿,他倚她很近,殷勤伺候,颇为可意。
“早听闻大人的名声,奴家敬大人一杯。”
只是面前这位风华绝代的大人与寻常女子不同,她通身有一种令人不敢放肆的威仪。
耳听八方眼观四路见有和他们一路来的人和另一位大人调笑之声不时传来,他心底漫涌出一股意味,用竹箸夹起一筷樱桃肉。
江南念后背抵着软丝迎枕,单手支颐,由着人喂她。
这样的声色场面,她早已见怪不怪。
不过是吃几筷子菜而已,没见边上都快啃上了。
官场男人,除了热衷权势金钱,便是美色了,古往今来达官贵人家中都会蓄些歌舞乐伎粉头戏子之流,用来招待应酬客人。
这种声色场合,她不排斥,也不热衷,逢场作戏而已。
偶尔有看得顺眼的,作为一个食色性之人,江南念也会默许主人安排这些人伺候在侧饮用些酒水吃食,但仅此而已。
若是主人家刻意相赠,她都会敬谢不免。
更何况这个一来就主动伺候她的花旦,巴不得得她一点青眼。
在明朝的时候,善于歌曲和乐器的戏子就依附男性生存。
这种身份的小旦称为相公,优伶对同性之间的交易见怪不怪。
而在清朝,由于戏曲的繁荣,这些与男性交往的男人从唱曲的伶人变成了唱戏的漂亮小旦,这个风气一直流传,直至到了民国越发糜乱。
身侧有人笑言:“小莲花,何不与大人来个“皮杯”。”
所谓“皮杯”,就是小旦先喝酒,将酒含在口中,再喂进客人的嘴里面。
她身侧人听后粉面含春,含了酒水嘴里往她怀里凑近。
江南念微微蹙了下眉,冲他淡声道:“我这里无须伺候,你退下吧。”
她语调平淡,表情也未见怒意,那小莲花俏丽的脸却瞬时失了血色,便是涂了的胭脂都掩盖不了,想要张口却又不敢开口,只得蹒跚几步在案前跪下。
嘴里便道:“大人,奴家仰慕您许久。自荐枕席,求得一夕之欢。”
江南念慢悠悠的饮着酒水,口中推辞,“不必了,我怕我家那位二爷乔气。”
虽一时不知道这人犯了江南念什么忌讳,不过在坐各位到底也是老江湖了,有人打了个哈哈,“不意竟让这小莲花扫了大人雅兴,给大人重新换一个来伺候吧……”
身侧之前与她聊天的钱文书这会儿正就着小旦举着酒杯的手喝着酒水,劝道:“消遣而已,你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