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应过我,要与我一生一世。”岁岁打断他的话,说,“我不许你去!”
白泽脸上的笑意淡去。
谁都没有再说话,屋子里静得让人有些不自在。岁岁抬手抹去眼泪,默不作声地穿好衣衫,跃下床榻。
白泽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走,“岁岁,别闹。”
“我才没胡闹!你这人就是这样,总自以为是,什么都不懂!”
“哦?我哪里不懂?你给我说说。”白泽的眉眼含着笑意,又变得柔和了。
“你根本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害怕,你若再中一次影昭的毒,我可没有第二颗解毒的药丸来救你了!”岁岁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可她脸上还挂着泪痕,这一瞪更像是在撒娇。
白泽说,“我去北地,不需要像昨日那样正面接下影昭的一掌。我虽灵力受损,但这么多年名声在外,九婴手下那些妖兽并不敢轻易对我出手。”
见岁岁不说话,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白泽手上一使力,又将她拉回自己怀中,“我知道夫人是担心我,连自己保命的药都给了我,但我不是去送死,我是去解决问题的。你也不想永远待在神域寸步难离,是不是?”
“去了那里,问题就能解决?”
“也许吧。”白泽拥着她,又问,“岁岁想回家吗?”
“想!”岁岁不假思索地答。
“我一定会送你回家的。”
她揽着白泽的脖子,头靠在他肩上。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白泽的话里有淡淡的哀伤。她刚想抬头看他一眼,白泽的手又牢牢摁着她的头紧贴在自己胸膛上,笑说,“别乱动,让我再抱会儿。”
错觉!岁岁觉得刚才心里掠过的莫名的哀伤,一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