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什么都没干!”岁岁想到自己赤身裸体地贴着白泽睡了一夜,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我刚才只是想说,昨夜我做了个乱梦。”白泽抬手揉揉她的脸,笑说,“你想哪儿去了?”
想到自己刚才脑子里掠过的念头,岁岁顿觉羞怯难当,只得翻身把自己整个头都埋在被子里,“我什么都没想!昨夜你烧得厉害,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用自己的身子给你降温。”,闷闷的声音传来,停顿一瞬后又问,“你做什么乱梦了?”
白泽说,“昨夜我梦到很多从前的事。梦到蓁蓁行拜师礼时的场景,梦到我闯了轩辕山,梦到洛端的父母,梦到洛端与青衣,还有第一次与你在丁香园里邂逅时的场景…”
岁岁听着听着,忍不住又探出脑袋眷恋不舍地看着他。从前她听镇上的老人说,人在死之前都会想起自己的过往种种,白泽这哪是做的乱梦,怕是临死前的回忆吧。
白泽捏捏她的鼻子,嫌弃地问,“你这是什么眼神?”
岁岁的脸埋在他的颈脖处,她可不想把那些荒唐的想法说出来,所幸他的毒全解了,此刻也没有性命之忧。
见岁岁还是不说话,白泽也就没再追问,抬起她的头,说,“岁岁,过两日我要去一趟主岛的最北端。”
最北端?影昭昨日说,若要见穆医师,就自己去北地。他是要去见穆医师?他伤才刚好!
岁岁看着他,眼里尽是担忧。“不要去,好吗?”
“我不放心洛端,这次来主岛本就是为了见一见洛端。”
“他们既然敢叫你去,自是有万全的准备,指不定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你。你灵力受损,去了北地又是以寡敌众,你这不是去送死吗?万一…万一…”
岁岁的眼里泛起泪花,她想起昨夜白泽一半的身子都被黑毒吞噬,浑身滚烫,昏迷不醒的样子,倘若昨夜她像往日一样睡得沉,半夜没有醒过来……她没有勇气继续想下去。
白泽淡淡地说,“我能应付。”
“你如何应付?昨日你还跟我,你能自己用灵力把毒逼出来,可结果呢?”
“即便我灵力受损,应付他们还是够的。况且我曾应过洛端父母,要护他周全…”白泽耐着性子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