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姑娘就连白泽爱喝什么茶都知道,她们看起来,果然才更亲密一些。
这种亲密感,是旁人挤不进的那种。念及此,岁岁心里又是一阵沉闷。
“白泽,你睡了吗?”
她轻叩门扉,屋内一片寂静。
她又在门口等了会儿,始终没有动静。看来是睡了吧?只是没有熄灯而已。
岁岁沮丧地转身正欲往回走,门却在她身后吱呀一声被打开,烛火的橘光笼罩在她背上,在地上投射出两个长长的仿佛正相偎在一起的影子。
“我见你屋子里的灯一直没熄,想着你或许还没睡。我也正巧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
白泽目光清冷地看着岁岁,一瞬后,他说,“好啊。”
岁岁的脸上腾起飞霞般的红晕,她指指院里的石桌,“坐那边好吗?”
白泽淡淡一笑,脸上的冷冽骤然消散。他伸手揽住岁岁的肩,一跃飞上屋檐,脚尖才刚碰触到青色的瓦砾,他又是一跃,飞纵到另一栋屋子的顶上。
岁岁知道白泽绝对不会摔下去,所以心里并不害怕,只紧紧环住他的腰,以免自己不小心滑落。
阵阵凉风从耳畔呼啸而过,街灯如一点点微末的萤光,在漆黑的夜里仿若掉在地上的点点星辰。
一直到了小镇外的空地,他们才轻轻落在地上,一阵阵的浪涛声传来,海水互相推搡着向他们涌来,又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无奈地退去。
岁岁抱膝而坐,望着海天相连处,此刻其实一片漆黑,以岁岁的灵力修为,什么都看不清。
“这里没人会打扰你,也不怕有人偷听。说说吧,大晚上的不睡觉,在想什么?”
白泽的手中变幻出一个酒壶,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是那种会烧喉咙的烈酒。
岁岁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他们回府之后他就变得很冷淡,一个人在书房里处理了一下午的公文,就连嬷嬷都被他拒之门外。
那几个妖兽的刺杀根本不足为惧,她实在想不明白。
“在马车上时还好好的,为何你下午回来就一直很冷淡,是我哪里惹到你了吗?”
“过几天我们就要回神域了,回去前,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借口!”岁岁打断他的话,那个问题到了嘴边,也就不管不顾地蹦出来了,“你是不是喜欢过蓁蓁姑娘?今日见了她,心里又死灰复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