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布一下子听愣了,与昨日湖泊边芦苇荡的情景何其相似。待一曲唱罢,他马上又要求重唱一遍,并顺手丢过去两枚铜贝,乐倌拾起铜贝行了个礼,又老调重弹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这时,伯女车驾从街上奔走而过,一下子就把先布的眼珠吸引了去。他从怀中掏出一串铜贝拍在案几上,从窗边一跃而下,叫过自家车驾就跟了上去。
果然,伯女又来到昨日的芦苇荡,她一下车就发现,昨日砍了一会儿也不过清除一小部分的芦苇荡,竟然被人劈砍出一条通道来。她捂着嘴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从通道穿过,来到湖边,看着碧波荡漾的湖面,发起呆来。
伯女在湖边呆了整整一刻钟,才依依不舍地从湖边出来,先布远远地观瞧,看到伯女脸上虽仍有落寞之色,却也有一丝满足感。顿时先布心中一团火热,呼吸竟轻快了许多,但是他仍然没有上前去,仍然只敢远观,看着马车调转,交错而过,越走越远。他又走到方才伯女待过的地方,像伯女一样直愣愣发起呆来。
然而,远处一个隐秘的地方,几个少年郎看着这番情景却是着急起来。
“他阿母的,这厮还是个死舔狗?”
“仲明,什么是舔狗?”
“就是女神在你面前你不敢上去,又死皮赖脸跟在后面…”
“哦,那什么是女神啊?”
“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