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姐姐又是舒舒,秦修远百般顺毛,心里后悔,多少次话到嘴边忍回去,临头功亏一篑捅了马蜂窝。
他如此伏低做小,不肯告之烂嘴的那人,望舒有些心寒,“看来是你母亲。”
秦修远定了定,沉默。
真的寒心从不是大吵大闹。不说自己每日案牍劳形,接人待物,光说眼前王氏能吃喝不愁,这有她的多少功劳,“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没良心。”
何况王氏本身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传统妇人,还对儿媳挑三拣四,真显着老脸了。
“舒舒!”话语刺耳,“我已责母亲。”
“你说她两句还不是半点用没有!刚刚你也在吧,切!她话里话外几个意思!严以待人宽以律己,多少脑子有病!”
望舒心里犹不平,想到那个名分之事,火星子缭绕连片,咬牙斥他,“你也是!滚!”
翻过身去,把要来搭她腰的手打掉,再来搭,望舒推开人,跨过他,卷了被褥去榻上睡,惹不起还躲得起。
贵妃榻垫子凉浸浸的,男人伸手把人抱回来,“我错了,舒舒。”
“别碰我!”望舒大声喝他,手一挥,将小桌子上的茶盏打落外地,缠枝陶瓷瞬间四分五裂,落地开花。
正房罕见的平地一阵破碎声起,厢房的春杨眼皮跳了跳,走出院子往正房伸长脖子扯着耳朵,和赶过来的唐伯对视无言。
将军……怎么把夫人惹毛了?
“……滚!”
好大一声,怒火冲天,春杨头皮发麻,喉咙被掐紧,说不出话来。
唐伯听着有人开门,来不及找地方躲,便和被赶出来的人面面相觑。
小青,春杨,唐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