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甲进士人数多,但只唱前三名,但依照规定来说,二甲一二名还能被称作“传胪”,二甲第三名便只能与其他的二甲进士一样赐“进士出身”,而三甲的进士也被赐为“同进士出身”。
何昱枫等了半天就等了个二甲第三名的成绩,连个传胪都算不上,整个人都傻眼了,呆愣的站在原地,而之前圆润的青年则是被“杨照”得了榜眼和去小郎君无缘问鼎“三甲”的事惊讶得说不出话。
他瞪了一眼传达“假消息”的人,嘟囔道:什么狗屁状元,我信你个鬼。
见传唱结束,小太监将一甲前三名引至金殿的台阶下,台阶处一块方正巨大的汉白玉石阶上,雕刻着一只由龙头、龟背、麒麟尾合体的龙鱼,这便是“鳌”,而李凌峰候立的位置刚好在这只巨“鳌”的龙头处。
李凌峰眼前一亮,卧槽,原来这就是“独占鳌头”!
第二名的榜眼杨照微微落后于李凌峰,而第三名的探花郎何崇焕又微微落后于杨照,三人依次站在台阶上等待永德帝“御笔题金榜”,然后“名传天下知”,这是古代读书人的至高荣耀,李凌峰何其有幸能亲历其中,难免心中激动感慨。
“丹墀对策三千字,金榜题名五色春。
圣上喜迎新进士,民间应得好官人。”
十年寒窗苦读,笔墨废万千,夏练三伏,汗如雨下洒窗前,冬练三九,足肤皲裂却只为今天,其中艰辛能与谁言?
看着眼前的威严神武的金殿,李凌峰才敢说这几年自己不曾虚度光阴。
金殿里的大人们纷纷朝门口的三人投去目光,好奇这一甲前三名到底是谁,他们可是发现了,这鼎甲三名竟然全非京中子弟,就连京中一向被看好的苏家公子和何家小郎都没有进入前三,就更加增加了他们的好奇心,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才子夺了这鼎甲三名的桂冠。
“何尚书,你家小郎这学问还是需要精益求精啊。”翰林大学士欧阳濂笑眯眯的往工部尚书何敞心口上补了一刀。
要说上朝路上听见那些吹捧巴结这个老匹夫的话后心中有多不痛快,那么此刻他却是感觉自己由身到心,由内而外的舒畅。
何敞闻言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脸上僵笑着朝欧阳濂拱了拱手,“欧阳学士说得对,小儿确实还需刻苦钻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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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不争气,何敞也只能咽下这口气,免得在金殿上让别人看了笑话。
“呵”
欧阳濂闻言冷笑一声,也没再继续刺激何敞,大家同朝为官这么多年,多少还要留点颜面。
就在朝中人打量着李凌峰三人时,传胪官已经收到了一道圣旨和一道金榜,随侍的太监端着托盘跟着传胪官先是走到一众官员面前,将金榜递给一位身穿二品文官锦鸡官补的官员手中,由他将金榜张贴于东门外,而且还要张贴三日。
待金榜递完后,传胪官将神龛里的圣旨拿出来,走到李凌峰面前,摊开圣旨高声道:“新科状元李凌峰接旨。”
“臣接旨。”李凌峰于台阶上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永德三十一年寅虎年科举殿试……黔州才子李凌峰高中榜首……状元及第,特此诏示天下,举国同庆!钦此!”
传胪官宣读完圣旨后,李凌峰双手举过头顶接完旨后,头顶又传来传胪官响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