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几个月的炼狱生涯,让他一辈子都不想再去看筑城的活了。
红衣刑徒,与那些正常服役的,还有白衣刑徒,是不一样的。
某种程度来说,秦国监军都不把红衣刑徒当人。
这就跟进过监狱的人,很多一辈子都不想再进监狱,是一个道理。
“什么事以后再说,你这段时间就住在东山,衣食住行都记在安信侯府的账上,对了,你妻与儿子我都找到了,就在东山,今天你们就可以团聚。”
“当真?”
听到自己妻与子都在东山,项伯一下激动起来。
“小花,带他去东山县,生活费每月五百铢半两钱。”姜妄也不过多解释,吩咐一旁的小花带项伯离开。
看着项伯离开,姜妄脸上露出了笑容。
经历过炼狱般的生活,再过上几个月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不知道项伯会如何。
姜妄很想看看,到时候项伯是选择妻子和荣华富贵。
还是选择兄弟情义,然后继续去过苦日子。
项伯一路走下东山,当兴奋劲过去,他却有些疑惑。
安信侯就只是简单的见了他一面,也不说需要他做什么?
安信侯有什么目的?
项伯在项氏,虽然不是高层,不过从小的教育都是与项当、项梁一起,所以并不傻。
虽然心底隐隐有着担忧,但当他见到自己老婆孩子的时候,所有的担忧都被他放到了一边。
………
陇西更西。
姚胥一副异族打扮,坐在乌氏车队的马车上。
“兄弟,看到那座连成片的山了吗?那是龙首山,再往前就是合黎山,只要过了合黎山,我们就算进入了月氏的地盘。”乌指着右侧的群山,用古怪的秦语向着姚胥介绍。
听着乌林的话,姚胥转头又看向了左侧,左侧就是祁连山脉。
他们此时走的路,就是在两个山脉之间。
没错,这条路就是后世的河西走廊。
从狄道入湟水河谷,然后一路走入这条路径。
如今,秦军与羌人大战,要是没有乌氏这个招牌,他们还真来不了这里。
“乌林兄,介绍下月氏吧。”姚胥递给了乌林一壶从咸阳带过来的酒,然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