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诈,卑鄙!”
图郎气急败坏,将铁蒺藜一脚踢了出去。
第二日,梁军起营拔寨,向前推进三十里,此处距离乌丽城只有六十余里路。
图郎得知探报,整装人马,亲自率领两万铁骑出城迎敌。
两方人马相隔两里开外列阵完毕,图郎只人匹马走入了阵中。
这面,丁世成纵马而出,两人相距不足十丈立马相对。
“你就是图郎?“
“不错,你是哪位将军?“
“我是梁国主帅,大将军丁世成。”
“丁将军,你带兵犯我塞北,意欲为何?”
丁世成哈哈笑道:“塞北乃是我朝附属之地,你反叛犴王,自立为王,我朝又岂能视而不见。”
“塞北自古便是我们怒卑部落的族地,又何时成为你们梁国的附属之地?犴王惧怕你们,我图郎可不怕。丁将军,听我一句劝,收兵回去,若是迟了,可别怪我大开杀戒了。”
“哈哈,宵小之辈,也敢在我王朝之师面前叫嚣。”
丁世成手提长枪,指向图郎,大声喝道:“今日你我便决一死战,让你见识一下我梁军的勇猛。”
“也好,我也让你看看,我们怒卑铁骑的厉害。”
两人说罢各自打马回到阵前,丁世成抬手道:“擂鼓助威。”
“咚咚咚……”
阵阵鼓声传到怒卑族人这面,图郎也下令道:“吹号。”
“呜……”
低沉的牛角号声响起,怒卑铁骑纷纷拔出马刀,胯下马儿跃跃欲试,两只前蹄来回不停挪动。
“都给我听好了,梁军若退,切不可追。”
图郎这回学聪明了。
丁世成一声令下,梁军率先发起进攻,步兵蜂拥而上,吼叫着向怒卑冲了过来。
图郎稳住队形,他这面都是骑兵,比起梁军要快上不少,所以并未着急。
“首领,梁兵已经冲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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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郎见梁兵没有回退的意思,也放心下来,大喊一声,率领骑兵冲了过去。
两军距离三里开外,梁军刚刚冲出来不足一里之地,怒卑的骑兵已经快到了战场中间位置。
昨夜,就在中间之地向梁军方向二十丈外,吴桐亲自带人撒满了铁蒺藜。
顾冲算好了距离与时间,当梁国步兵冲到距离铁蒺藜不足百丈处时,怒卑的骑兵刚好到达陷阱处。
怒卑的战马接连倒地,就在这瞬间,图郎反应过来,再一次中了埋伏。
梁国兵士将长枪立与地上,纷纷从身上摘下弓箭,又是一顿箭雨铺天盖地而来,又是一阵狼哭鬼嚎之声传来……
怒卑铁骑早已乱了阵脚,图郎眼见己方阵型已散,迫不得已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这场交锋再次以梁军获胜而结束,此战怒卑族人又损失了两千余人,而梁军只是被自己的铁蒺藜误伤了几人而已。
回到大营之中,众将欢呼雀跃,将顾冲奉为了神人。
“顾公公,你这一计两次连用,真是神了。”
“是啊,顾公公足智多谋,只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顾公公真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只可惜你是……”
吴桐也想赞扬两句,只是他胸无半点墨水,偏偏提及了顾冲短处。
李木急忙在一旁怼了吴桐一下,就连丁世成都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顾冲笑着摆手道:“诸位将军过奖了,咱家这都是些歪门邪道,若论战场之上,还是要倚仗诸位将军。”
纪渊道:“丁将军,如今我军两战两捷,敌军锐气大伤。末将请命,明日率军攻打乌丽城。”
丁世成赞同道:“不错,我们要趁其衰时一举将其击败……”
顾冲张了张嘴,想说却没有说出来话。
行军打仗是将军们的事情,自己只能监督他们是否怠战,并没有权利去指挥战斗。
他前面做的都是铺垫,为的就是等这场关键之战。
可是他不能主动开口,因为他也不确定唐门十三鹰会不会来帮自己。
如果来,一切都可按计划进行。如果不来,自己阻止攻城那就真会延误战机,这个责任他承担不起。
丁世成似乎看出顾冲似有话说,便问道:“顾公公,此次攻城,你觉得如何?”
顾冲咧嘴一笑,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