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冲在前,那蒙面人手持匕首紧跟在后,两人从后院来到前院。顾冲慢慢走过自己房间,向着白浪的房间走了过去。
“就是这里了,我可要开门了。”
“别出声,开门。”
顾冲深吸一口气,双手慢慢放在门上,心中念叨:白大哥,你没睡着吧?可千万别睡啊,就看你得了。
顾冲推开门的瞬间,佯装绊在了门槛上,身体向前扑倒在地,“哎呀”大喊了一声。
他是真怕白浪睡了,想弄出点动静惊醒他。
那蒙面人没料到顾冲会扑倒在地上,刚要过去提起他,忽然感觉到一股劲风从侧面袭来,他急忙一扭身子,从顾冲身上窜了过去。
顾冲看到一个硕大的身躯扑过来,他就知道那是白浪。此时也顾不上说什么了,顾冲手脚并用,向着床下就爬了过去。
白浪人狠话少,向着蒙面人一拳就打了过去。那蒙面人不知道白浪的厉害,手持匕首正面迎上,与白浪来了个硬碰硬。
“咚”得一声,白浪一拳打在了那人胸口上。蒙面人身子倒飞出去,狠狠撞到了墙壁上。
白浪借势冲上,谁知那蒙面人从地上猛一抬头,将手中匕首当作暗器打了过来。白浪侧身一躲,匕首深深地扎进了床梁上。
就在这错身之际,那蒙面人一纵而起,撞破窗棂破窗而出,身影消失在了黑夜中。
白浪来到窗边看了看,知道已经无法再追上那人,便回到桌旁,点燃了烛火。
顾冲听到外面没了动静,从床下露出了脑袋,看着白浪,问道:“白大哥,你把那人打跑了?”
“嗯,他是何人?为何要对你不利?”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去了个茅厕,这人便拿匕首胁迫我,问我宁王在哪里?我心想这人肯定欲对宁王不利,打死我也不能说啊,于是我就带他来到你的房间,我知道凭白大哥的武功,肯定能将他打个屁滚尿流。”
白浪哪里知道顾冲又在胡说,当下道:“这么说来,此人欲对主人不利。不行,我要去守在主人门前。”
“啊?”
顾冲咧咧嘴,劝道:“不用吧,他已经被你打跑了,估计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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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好说,谁知道刺客是不是只有这一个。”
白浪说完,也不管顾冲了,直接出了房门,来到宁王门前,就站在了那里。
顾冲跟出来,看到白浪傻站在那里,有些心有不忍了。
就因为他的一番胡言,白浪傻傻站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宁王醒来,发现白浪站在门外,便问道:“你在这里作何?”
白浪晃晃脑袋,强打精神,答道:“我怕主人有危险,便守在了这里。”
“你一夜未睡?”
白浪点点头,眼睛也变成了一条线,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那你还能赶路吗?”
“无事,我身体好得很。”
宁王点点头,便说道:“那你去唤他们吧,我们抓紧赶路。”
别说白浪一夜未眠,就是顾冲睡了也不踏实,时睡时醒,以至于坐在马车中还直打瞌睡。
宁王掀开窗帘,看见白浪骑在马上,眼睛半睁半闭,身体忽前忽后,真担心他一个趔趄跌下马来。
“小顾子,我看你们昨夜都未曾睡好,今日便早些休息。”
顾冲点点头,伸手摸了摸身旁的包裹,那块铁牌就在包裹之内。
从京师出发,途经中州,天顺府,抵达青州。宁王一行横穿两州一府,前行九日,终于在第十日踏上了青州地界。
青州是梁国最北的一个州府,这里比起京师府气候凉爽了许多,微风袭来,拂去一身疲惫,顿时使人觉得精神了不少。
青州城外十里,一众人马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为首一人年约五旬,身体强壮威猛,一身银色铠甲在阳光下闪闪生辉。此人乃是青州守备大人杜玉芳,特率领青州一众官员前来迎接宁王。
“小顾子,到了青州以后,我与张大人前去边境劳军,你便留在青州吧。”
宁王是在暗指顾冲,趁着这段时间先去调查一下庄敬孝的案子。顾冲明白宁王之意,点头答应。
杜玉芳远远看到马车过来,翻身下马,整理了一下盔甲,静候在那里。
宁王马车停了下来,顾冲最先下去,回身掀开车帘搀扶宁王下来。
杜玉芳见到宁王,上前一步跪了下去,高呼:“臣青州守备杜玉芳恭迎宁王殿下,恭迎张大人。”
杜玉芳一呼百应,他身后几十人纷纷跪下,齐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