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不敢起,公爷误会了,绝没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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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本公说你可以起来了。”
抚宁侯期期艾艾起身,有点手足无措,“公爷,晚辈真没想到他这么胡扯。”
“倒也不是胡扯,难以操作罢了。不论是谁,必须得到南北、文武、士绅豪商和皇帝的认可,白身封爵,难若登天,只有当下勋贵有可能。
天明有句话说的对,若老夫半死不活,人世间与老夫再无关,可老夫又恢复了,那就不能被人凌辱,至少要让这个世界记住一个名字。去年东虏已经入关,再败下去,真的要逼老夫散财养军了。”
抚宁侯眉毛一挑,立刻躬身道,“晚辈家中有百万两,愿全部献给公爷,随时可送到国公府。”
张维贤干巴巴的脸咧嘴一笑,“天明又说对了,赚银子很难,但花银子更考验心智,老夫不客气了,银子送到国公府,端午准备到淮安做漕运总督吧,南北联络,没一个聪明人不行,咱也不用轮值了,麻烦国弼几年,最好如天明所言,做到五十岁。”
抚宁侯大喜,“感谢公爷信任,晚辈万死不辞。”
张维贤伸手向茶杯,抚宁侯立刻到身前,把冷茶倒入痰盂,重新倒了一杯,双手恭敬奉茶。
这是再次认主的仪式,一杯热茶下肚,张维贤叹息一声道,
“东林有很多君子,但伪君子更多,老夫那几年没有注意,他们打着国策的幌子赚银子,老夫放开宣府让你去联系人,赚了多少银子本公不想听,你们盗了多少国帑呢?”
抚宁侯突然摸摸额头的汗水,“回公爷,天启元年大败,辽西三十万大军未见到努尔哈赤,突然败退七百里,实乃为了平账,熊廷弼听信东林和浙党的鬼话,户部、工部、兵部、匠作所、军器局等等,大约平账九百万两,孙承宗出镇辽东,大约平账六百万两,这些公爷应该知晓。”
“老夫当然知晓,但银子呢?”
抚宁侯喏喏无法回答,张维贤挥挥手,“好了,你可以走了,这就是勋贵与士大夫的不同,他们盗了国帑也没用,参与人太多,看似力量大,但无法攥成拳头,依旧是一堆腐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