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让我暗着查,我得做些动作,向杨卫方示个好,让他们放松警惕。”
“具体细节不要给我汇报,我只告诉你一件事,要懂大局,要讲政治!”
“明白!”
赵构拿着臧克金的停职通知跑到政法委做检讨。
“杨书记,那天我没管好这小子,搞的很难堪,我 回去之后就开了局办公会停了这小子的职务。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哈哈哈,年轻气盛能够理解,谁没年轻过呢,停职就没必要了吧,省的别人说我杨卫方小肚鸡肠,让他复职吧。”
“我得晾他几个月,让他清醒清醒脑子!”
赵构甚至给杨卫方送了两盒太平猴魁绿茶,中午还死乞白赖的在政法委混了顿饭,搞得杨卫方很高兴,在小饭桌上和赵构勾肩搭背,兄弟长兄弟短热乎地很。
回到金陵市局,就踢了臧克金一脚。
“你知道假媚笑有多累嘛,以后再收不住你的狗性子,我真开了你。”
“那我还继续么?”
“当然得继续啦,这次啊,暗着来,你懂吗,张强案不论牵扯到谁,你都给我一查到底。”
“这会牵扯到东大帮不少人。”
“你到底还想不想穿警服了,成心气我不是。操,人不大,江湖人情世故不少,什么东大帮西大派的,人民政法为人民,不论牵扯到谁一律给我查到底!”
“得唻,要的就是您这句话。”
夜深人静的时候,顾参突然造访五星集团,他走进九楼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宗旭吓了一跳。
“顾伯伯您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就是来和你聊一聊家常,我来可没通知你爸爸啊。”
“哦!”
顾参坐在羊皮沙发上端着递过来的浓咖啡,闻了闻又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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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见山吧,你有没有想出国?”
“顾伯伯你忘了吧,我是留学回来的。国外都待腻歪了,他们的月亮有不比我们的圆。我回国就是要圆一个产业梦,我要打造一个属于我的世界五百强企业。”
“哈哈,年轻有为。伯伯是想你帮我一个忙,你能不能暂时离开金陵一段时间。”
“啊?我能去哪呢?总不能让我回老家吧。”
“那你就回老家,到淮海去。”
宗旭很无语,不过他不能直接违逆眼前这个伯伯的意愿。
“呵呵,我做错什么事了么,非要赶我走。”
“你没做错什么,但也不能说是对。我这么考虑主要是为了保护你,或者说主要是为了保护你爸爸。”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明面上了,宗旭只好答应现在他就出发回淮海。
回到武原嘉善集团的别墅,宗旭才想起来自己媳妇在阿里地区捐资助学呢,又赶紧买了一张机票飞去贡嘎国际机场。在泇山集团拉萨矿业公司,经理央仓吉措伸出宽大的手紧紧握住了宗旭。
“等您几日了,行囊都备着呢。”
一辆全新进口的丰田兰德酷路泽4600停在车库里整装待发。
“我老婆有什么讯息留给我了么?”
央仓吉措呲着白花花的牙露出神秘的微笑。
“宗先生,在我们雪山高原只有三件事最重要,礼佛,往生和爱情。而您来这里就简单了,就是去虔诚地追寻爱情,就像我们磕长头一样。”
“谢谢,你说的真有哲理。那我就出发了。”
“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们安排一辆车跟您一起去。”
“不用,我的爱情不需要别人来保护,一人一车足以。”
央仓吉措很为难,董事长的丈夫要是出了事故,他这个经理当到头了也担不起责任啊。劝说半天无效后,他跑回办公室拿出一个东西戴在宗旭的左手腕上。
“宗先生,请不要拒绝。这是一颗圆球象雄天珠,我们在那曲考察矿脉时在一个河道里捡的,您带上吧,它能逢凶化吉给您带来好运。”
“谢谢。”
宗旭一脚油门将兰德酷路泽轰上了柏油路。
宗旭选择阿里中线进了山区。天堂般的风景,地狱般的旅程,经历过审美疲劳和最初的兴奋后,就陷入了孤寂和心慌,越走越看不到人烟,只有无尽的道路,导航已经不管用了,随着感觉走吧。
当眼皮再也睁不开的时候,宗旭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得赶紧找个地方眯一会,不然这个精神状态开车非得出事不可。为了安全,将开下一个小道,又开了几分钟,在一座山的背风处停了下来。
下车尿尿,不能尿在车边吧,又走了几步。高原的春季冷的出奇,宗旭浑身都打寒颤。再方便个大的吧。
正蹲的惬意,耳边传来一阵'唰啦、唰啦的声音。一转头,十几米外一排蓝盈盈、绿莹莹的光晃动着盯着他看。宗旭大脑一片空白,心剧烈的跳动,整个身体像飘在空中一样有些发不出力。求生的本能让他猛地抓起了地上的大石蛋子。那群绿光后退的一步,旋即又围上来。
此刻最靠谱的办法就是跑到车上。但是宗旭粗算自己跑不过狼,没爬上车他就得被撕碎了。
“芳芳啊,芳芳,我的老婆,你老公要交代在这里了。”
狼群显然也知道必须在这个人冲上车前发动进攻。有狼开始躁动不安,开始往前试探。
宗旭紧张的摸遍全身,妈的,连把刀片都没带,要完蛋。突然嘴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原来是叼着的烟。恍惚间,宗旭脑海仿佛被上帝点拨了一下,电石火花蹦出一个念头,快用火攻!他啊的一声撕开了羽绒服的袖子,甩掉衣服,用打火机点燃的绒毛。
轰的一声,宗旭手里多了一个火球,狼群也嗷的一声冲过来。求生的男人用尽全力抡起火球往车边冲。冲的最近的狼沾上火,嘶啦一下,全身的皮毛都着了,它疼的哀嚎着噌的一下跳出三米多高,在空中划出一道粗火线,空中顿时弥漫起皮毛的焦糊味。
趁着狼群愣神的空档,宗旭窜上了车,紧紧锁住了车门。
躺在车里的人儿总算找回了一点魂魄。狼群不死心,开始尝试攻击汽车,它们哀嚎着,嗅拱着,撕咬着。可以清晰的听见他们的喘息声,有的狼将嘴贴着玻璃朝他龇牙咧嘴,胡须贴着玻璃清晰可见。
宗旭心里祈祷,这玻璃一定要他妈的给力啊,顶不住老子今晚就交代在这荒野沟子里了。
狼群折腾了半夜,终于知道吃不到车疙瘩里的那块鲜肉了,垂头丧气的撤离了。
宗旭冻的跟个孙子样,浑身打摆子,才想起了羽绒服烧了,他只穿了个保暖内衣。哆哆嗦嗦找到睡袋,拉出来钻了进去,暖和!天地一片混沌中,这小子糊里糊涂地眯上了眼。
当第一缕阳光刺入眼帘的时候,宗旭像过电一样颤抖了一下,他彻底清醒了。此刻才觉得左腿钻心的痛,赶紧检查,从膝盖以下的牛仔裤,被狼抓开一条长长的口子,像是给裤子开了一条时髦的开叉。小腿肚子上留下一条大血口子,一动就疼。
小主,
妈的,昨夜老子捡回来一条命啊。得赶紧找个地方包扎一下,感染了就麻烦了。
终于在当穷错湖北岸的小村子卫生室里包扎好了伤口。所有看见宗旭伤口的人都说是天神保佑了他。不是孤身一人怎么能战胜群狼?也有人说是手上那颗天珠释放了能量。不管怎样,他们都对宗旭说了同样一句话:
“银吉嘛!”
尽管不知道什么意思,宗旭也照单全收,并竖起大拇指作为回敬语。
出了门,就是碧蓝的大湖,美的让人无语。湖静静的镶嵌在群山之中,山不语,憋成褚红色的山体埋头往前连绵在天际里。
坐在湖边,静地让人发狂的孤寂袭上心头,宗旭突然想给老婆打个电话。掏出手机,那边传来女人温软的声音时,宗旭已经泣不成声。
“老婆……”
“咋了?咋了?我在呢!”
“我爱你!”
热泪涌出了美丽的眼睛,看的操场上那群单纯的高原红小脸蛋不知所措,是谁惹哭了这位天仙下凡的仙女姐姐?还是他们的舞蹈跳的不够好?
钱芳芳擦掉眼泪破涕为笑,轻声宣布,她要再给这所小学投资两千万。陪同视察的援藏干部赶紧示意小姑娘们敬献洁白的哈达。
拿着手机的女人轻轻地说道,“你在哪里?我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