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高氏?”
“不错,高氏高翔官拜蜀郡太守,高氏一族久立西川树大根深,再加上其与梓潼郭氏联姻,蜀郡、广汉郡可以说是共荣辱同进退,如今朝廷虽得东川,可这西川却是犹未可知啊。”
张简疑惑道:“难不成这高翔是卫牧死忠,妄图对抗朝廷?还请袁公细讲。”
袁悠之点了点头似有深意的笑道:“还真就让道真你料着了,这个高翔虽然算不上是卫牧的死忠但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这世子妃正巧姓高。”
“啊?”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些在地方极巨影响力的士族门阀联姻结盟互为表里,这个时候更是和卫牧扯上这种关系,虽然现在已得东川,不过看来下面才是最难啃的骨头。
“未想蜀中情况竟如此复杂,这高翔虽然是卫牧姻亲,可毕竟卫牧败亡已在旦夕,难道高、郭两家还想为卫牧陪葬不成?袁公久在蜀地可有什么办法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张简边说着边看向袁悠之,未入川之前张简可以说是兵行险着孤注一掷,现在既然已经到了江州,那接下来他最大的助力便是这袁悠之了,是以张简现在需要的便是袁悠之的真实态度。
距离如此之近袁悠之自然也感到了张简那炯炯的目光,于是袁悠之立刻表态道:“道真放心,你我二人已经是在一条船上,眼下自然是要同舟共济,不过此事着实是不太好办,还需容物思量思量。”
张简见袁悠之表态却又不想深说也不好太过追问,于是拱手一礼便要告退。
袁悠之和袁思礼急忙起身,“道真初到江州,我本该设宴款待以尽地主之谊,奈何这一路琐事繁杂东川各县主官又难以如期而至,所以这宴会之事只得延后,道真回去且先安置军队,至于所需辎重粮草我会命思礼妥善安排,待到各县主官均至江州之时,大家在共议进兵之事,如何?”
张简礼道:“晚辈远道而来自然是客随主便,那晚辈也就不客气了,让袁公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