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陈枫带着石强来到国子监大门口,其递上国子监的生员牌,便踏门而入,而石强却被拦在门外不让进。陈枫回头左右看了看,大门两侧守着不少书童报读模样的仆人,便示意石强等在外面。
进了国子监,先去拜会了监丞孙文正,又到李峤处报到。
到底是常征酒场,李峤昨晚同样喝了不少,但今日却一副神清气爽的大儒姿态。
其笑眯眯示意陈枫入座,便笑道:“你既入了太学,就先让老夫摸摸底,好开小灶亲自为你授课。”
陈枫闻言,顿时汗流浃背,只好行礼道:“学生愚钝,还请祭酒出些简单的。”
李峤笑道:“由难到易,这里就你我两人,不必担心出丑。”
见陈枫准备好,李峤便道:“进士科,先考贴经,《礼记*学记篇》有云‘大德不官,大道不器,大信不约,大时不齐。察此四者,可以……?”
“他娘的,我只知道有《礼记》这部教科书,哪晓得其中这个什么学记篇?我找什么贴去?”陈枫暗自腹诽,只好摇了摇头。
李峤见其一脸茫然,叹了一口气,又问道:“那就背诵下《邶风·静女》。”
陈枫苦笑问道:“大祭酒帮忙开个头?”
李峤一时气短,只哼道:“静女其姝……”
“什么妓女极输?平康坊里的黄和赌么?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中学时学过?”陈枫早把高中学过的给忘得一干二净,只好再次摇头。
“投我以木瓜……”
李峤不放弃,在暴走边缘又试探了一遍。
陈枫见其面色不善,小心翼翼地回道:“报之以木桃?”说完又摇了摇头:“报之以琼瑶?”
李峤听完印堂发黑,只是满脸幽怨:“你下去吧,他们怎么让你结业,我不管,但只要我还做祭酒,你就不得科举。”
其见陈枫一脸落寞,便解释道:“却不是我故意为难你。以你的人脉,想报名科考是轻而易举的,但是以你的学业水平,谁给你开科举后门,一旦被人盯上举报上去,谁就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