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陈枫头脑昏沉地醒来,又觉裆下凉凉,用手一摸,只觉腻腻乎乎,心道这是昨夜放了空炮。
自从他修习一些房中术后,肾精内敛,收放自如,很少跑空马,但因昨夜酒醉,未能收摄住心神,才致如此。
“快了,快了,待迎娶了幼宜,还不是夜夜笙歌?再熬几天……”陈枫喃喃自语。待扶着脑袋起了床,其瞥见床头吐了一滩污秽,在酸腐味的刺激下,又要干呕。
陈枫好容易定下心神,便向外叫道:“石强,快来伺候本少爷洗漱!”
过了好一会,石强才端着一盆水,踹门进屋。
“你怎么跟没喝过酒似的?昨日竟喝得烂醉如泥,还是被我扛回来,却吐得我一身腌臜。”
其不客气地抱怨着,又瞧见被陈枫扔在地上的亵裤,顿时明白了过来。其便指着亵裤,猥琐笑道:“这些脏东西,可得你自己洗。我看最好赶紧买两个婢女,大宅院里没有女眷,这些活计总不能老爷们来做?到时候买三五个年轻丫头,方便多了。这事要先下手为强,否则等到后来幼宜姑娘嫁进来,恐怕你就再无机会。她岂是好相与的?”
陈枫白了白眼,哼道:“我看是你想要女人了,你想要,你自己买去,又不是没钱,拉上我做何?”
石强笑道:“你这个当家主人都没成家,做仆人的怎敢带头?但浆洗饭食总要有人来做,这些事由爷们做,确实不方便。”
“这家伙不老实,打着他小主意,但说的也有道理,自己风流倜傥,才能出众,总不能自己洗些裤袜,传出去简直丢死个人。了解内情的,知道自己守身如玉,不熟的的,还以为自己酷爱男风呢?这怎么行?”
陈枫思来想去,只道:“你找时间去西市,看看能不能雇个老妈子。”
石强见等来这么一句吩咐,一脸淫贱表情立时瓜了下来,只抱怨道:“老妈子老眼昏花、粗手粗脚的,能伺候什么精细活?”
陈枫笑道:“想要年轻姑娘伺候你精细活,就自己买去,别拉我垫背。若是手头紧,我无偿赞助,只是不能养在宅内。瓜田李下,我总要避讳。”
他是后世穿越而来,对把人当做牲口一样买卖,历来不感冒,怎可能去人市上买奴婢供自己用?
待洗漱完毕,石强端上来昨早的凉粥冷馍,陈枫瞅了他一眼,只好胡乱啃了几口,便出门上学去。
这是魂迁大唐以来,陈枫第一日赶早上学。
太学跟国子监在一起,位于务本坊,离光德坊四五里地,步行两刻钟也就到了。而此坊北邻皇城,东挨艳名赫赫的平康坊,因地势之利,国子监的学生往往在下课之后,去平康坊的青楼楚馆冶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