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远有些坐不住了,激动的起身在屋中徘徊着,思索着,权衡着,犹豫着~~~
“大哥,好像朝廷已经派出招抚特使前往东海虎平岛招安杨玄感旧部了。那些手上沾有百姓鲜血的叛将叛兵都能获赦,大哥一介文士当无性命之忧的,小弟觉得大哥可以趁此良机前往衙门自首。”
“不!不能去衙门,更不能落到刑督部手上。想那张恒背着杨广杀了数不清的异党、士族,为兄在怎么说也是叛军首领,早在张恒的必杀之列了。”
“那大哥该如何是好?才能躲过此一劫。户籍官最迟后天便要上门来了。”
“好了,为兄知道活命之法了。明日为兄便躲入密室,若是户籍官吏和随行刑督部探子追问为兄下落,汝只管说为兄出城进山采药去了。躲过此番查问之后,为兄自有保命之法。”高士远似乎已经拿定了主意一般肯定的说道。
“既如此,小弟便照大哥之意去应付官府。”
“好!贤弟且去前堂照看生意,为兄要写一些东西,吩咐下人不要前来打扰。”
“是,大哥,小弟出去了。”
高士遥说完便起身下楼而去,虽然心中尚有疑虑,但却相信自家族兄有办法渡过此劫。
他要写些什么呢?检举信?以检举其他逃犯为功换取性命么?
“呱~呱~呱~”一队人字形向南方排飞的大雁在灰蒙蒙的天空掠过;
“吖~吖~吖~”一大群黄褐色的鸬鹚急速掠过黄河水面,向着岸边乱石滩飞去。
刚过午后时分,太阳其实是一直挂在天空中的,只是在初冬萧瑟的寒风中只剩了一丝明亮,全无一点热度。
宽广的黄河水面上,一大队帆船挂着白帆顺流而下,每艘船尾都泛起一片片水花。
在这众多帆船之中,一艘悬挂着明黄色的龙字旗幡的超级大船在泛白的阳光的照射下尤为惹眼。
这盛大的船队便是今晨刚从老潼关码头启程南下的杨二南巡豪华船队,而那艘最气派的楼船便是杨二乘坐的。
此时的杨二正端站在顶层船台之上,依着船栏远眺着前方和两侧岸上风光。
“怎么?不背几首应景的古诗。”
“呵呵!有您穆老在,我怎敢吟诗啊!毫无成就感。”
在这最高处的船台上,只有杨二和一旁的穆先生两人。为了说话方便,但凡有穆先生在的时候,杨二总是将梁师泰、仲坚和杨洋等家将打发的远远的,以避免和穆先生的谈话被他们听去了。
“想吟就吟嘛!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到有关黄河的诗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