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原来主使尽是这郭衍,好啊!区区一个光禄大夫便要谋害朕的皇儿!”文皇啪的一声,将状纸拍在桌上,气得起身,离开桌席,来回走动几步。忽然又停顿了下来,看着杨二小声说道:“?儿,依朕看来,这郭衍应该不是最终的背后主使,主使应该另有其人。郭衍的能耐要调动禁军为其所用,朕以为他还做不到。再说,要让突厥使者为其所用,靠他也难办到。皇儿你当从郭衍口中问出最后的主谋告知朕,朕自当为你做主,剿灭此人三族方泄吾恨!”
“父皇母后,孩儿不想在追查下去了。”杨二起身对着文皇和一旁的母后说道。
“为何不查?不查出正主,隐患不除岂非对?儿不利?”独孤皇后此时也插嘴不解的问道。文皇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父皇母后,其实孩儿已知幕后之人了。正是因为知道才不愿继续查下去。”杨二低头小声说着。
“你是说,这幕后之人是----”文皇似乎明白了杨二的意思,作为一国之君,文皇早知道太子杨勇一直以来都在防范自己的兄弟,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一天出错而丢掉储君之位。但让他不能接受的是兄弟相残的悲剧发生,这让做父亲的无论如何不能接受。为何自己一直以来不纳嫔妃,只爱独孤氏一人?就是不想出现同父异母的皇子为争储,到头来发生兄弟手足相残的悲剧,前朝此类宫廷血腥的悲剧实在是太多了。
“父皇母后,这郭衍大夫乃是太子近臣,虽为我朝光禄大夫,也是太子府资深幕僚上宾,出入太子府如同自家。”杨二解释道,这解释也太过直白了些,让一旁的独孤皇后难以接受,不禁垂下泪来,小声问道:“?儿,你是说要杀你之人是太子吗?他可是你的亲兄啊!”文皇现在心里一惊明白了,原来自己最不愿看到的夺储之争还是发生了,文皇想到这里不禁也低头沉思,心中痛苦无比。是啊!这还查什么呀!都是一家人,难道还要让自家丑闻传遍天下吗?
“不,父皇母后,想要孩儿性命的并不是我兄长太子,而是另有其人。那天要入谷前,太子兄长曾拉住孩儿的手臂,不让进谷。是孩儿固执不听兄长劝说,才导致遇伏遇险。如若是兄长要害孩儿,必不会如此。”杨二此时为太子说话,说实话,此时杨二并不想让父皇处罚太子,更不想为此事闹得皇室不稳,家庭不和,兄弟反目彻底表面化,这样是非常危险的。最直接的后果将可能导致太子和晋王两党破脸火并,让外人有机可乘,中断我大隋中兴之路。
“那皇儿认为既不是太子主使,那是何人?”文皇不解的问道。
小主,
“父皇,孩儿认为此事定是太子幕僚宠臣背太子而为,太子应该不知此事。而能暗中调动禁军的也只有可能是那太子党幕僚首辅我那皇叔越王杨素,而叔父同为开国元老,有大功于我朝,又是自家人,也是不能明罚的。所以,孩儿恳请父皇母后不必为此事责罚太子兄长,当前应以稳字为我大隋中兴的前提。如处罚太子,处罚皇叔当引发朝堂不稳,百官人心不稳,不利我朝当前大好局面。目前我朝百废待兴,人心思稳,也经不起折腾了。”杨二发出由衷之言,开解着父皇母后,也把自己的格局摆的很高。
“也罢!这次就放过太子,越王那里也暂不追究。但郭衍不得不罚,不罚不足以平朕心头之恨!也可从旁敲打太子朋党适可而止。”文皇来回踱着步,思虑再三后狠狠的说道。
为了皇位,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可能出现火并,这让独孤皇后异常伤怀。看到自己的皇后伤心不已,文皇也不由得悲从心起,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个如何同时兼顾啊!皇子间夺储,历朝皆有发生,皆是兄弟相煎,此乃亡国之相。不过,就算这次以警戒敲打太子一党为主的处理方式,真能彻底让太子放弃对兄弟的追杀吗?说不定还会给太子党留下一个错觉,那就是即算太子有错,当爹的皇上也不会去深度追究的。如若真如此,接下来再作出更加过分之举,那又该如何是好呢?
想到这里,文皇面露极度惆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