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
今日政事堂朝议结束后,文皇回到太和殿书房,准备就近几日各地方官员的上本奏章进行集中批复,由于前日的秋猎耽误了不少时间,积累下了不少奏章等待皇上御批。文皇本身就是勤政之帝,难得出现奏本积压未批之事。进入书房即吩咐黄门宦官元岩如有百官觐见均推却不见。这一忙就到了午膳时间,文皇活动了下酸累的臂膀,放下手中朱笔,出的书房欲往后堂与独孤皇后一同进膳。
刚踏入后堂就看见次子晋王杨广也在,不由得笑着说道:“哦,?儿也在,自开府以来就难得回来陪父皇和你母后进膳了,怎么今日不期而至啊?”
“还不是求见皇上不成,便到我这里等候,?儿等候久已,本宫便留他在此共进午膳。”独孤皇后接过文皇的问话自顾说道。
“父皇母后,孩儿多日不曾陪侍身边尽孝,是孩儿的不孝。今后当多陪伴母后父皇身边,聆听教诲。”杨二低头小声的说道。
“?儿今日到这后宫来见为父,可是为前日追查刺客一事?可有进展?来坐下说。”文皇预感到自己儿子一定有事前来,便直接问道。顺势在桌边坐下。宫女们忙将碗筷递上,御膳宦官赶忙将酒杯中斟满酒后退至一旁。文皇招呼独孤皇后和晋王边吃边说。
“父皇,那天刺杀孩儿的刺客皆是来自江南之地,身怀南陈禁军腰牌,显示其身份为南陈精锐禁军死士,但据孩儿详查后,认为这批死士绝非南陈后主所派,嫁祸南陈之意明显。”见文皇和母后都在进膳中,杨二觉得还是先挑一般的料来说,免得败了父母进膳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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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听后,也是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冷静下来想想,哪有当刺客的还随身揣着表明自己身份的物件。再说,那南陈后主陈叔宝荒淫不堪,朕不去打他,他兀自烧高香了,安敢主动来撩拨朕的虎须。”说罢,端过汤碗喝了一口鱼汤,接着问道:“那?儿可曾查到刺客真实身份?”
杨二这时也不客气,边听文皇说话边端着碗大口的吃着这难得一见的“帝王餐”。
见文皇在问,于是边吃边回答道:“孩儿将现场斩杀的6名刺客的样貌让画师画成图本贴在东城门,悬赏认得这6人身份者。今日还真有南来的客商认出其中一人,并已验尸确认,这名刺客便是扬州城西黄门岭惯匪白面郎君郑啸天,这郑匪在扬州一带绿林中颇有些名气,是故被扬州来客认出。由此可见,这批刺客非南陈后主所派,实乃是有人高薪雇佣而来,专为刺杀孩儿。孩儿只是不解,这背后之人因何要对孩儿下手?”杨二说完,接着继续吃着。这皇帝的午餐内容确实比自己的午饭精致丰富得多,皇家御厨做出来的菜品也不是一般的口味,虽然清淡,但很合杨二的口味。
“朕也觉得此事不同凡响,背后指使之人,想来就在我朝啊!”文皇吃的不多,一小碗饭食和一碗鱼汤而已,此时已经用膳完毕正拿着宦官递过来的热湿巾擦拭着嘴角。接着又说道:“这背后之人很不简单,先是算准了日子去往江南雇佣死士,还佩戴了南陈禁军的腰牌,这腰牌岂是轻易获得?必是与那南陈高阶禁军将领相熟,看来这背后之人身份也是不低才是。还有,如前日?儿所讲,能安排这些死士伏与我禁军防守最薄弱处而又能躲过我禁军往来巡查,这背后之人的身份依朕看也是呼之欲出了。”文皇说完将擦手的湿巾往桌子上狠狠一扔,一脸的怒容,两眼似乎要喷出火来。
此时,杨二也吃的差不多了,于是放下碗筷,拿过湿巾擦拭了下嘴角,轻轻放下。
“父皇分析的极为精辟,由此可见这刺杀孩儿的背后主使必是本朝高官。父皇,还记得那突厥使臣达利特吗?孩儿这里有其认供的证词。”杨二轻声说完便往怀中去摸出了昨夜达利特画押认罪的罪状书来,递给了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