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德叫停了行刑小旗,看向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面色不改,仍然在哪里只顾喝茶看着手中的文书。眼中余光见王德在看视他,轻声说了一句:“人死没死本使不管,我只要他开口。”
“嗯!大人放心。不信撬不开这突厥鞑子的嘴!”王德听了宇文化及的话后狠狠的回复了一句。然后径直走到突厥人面前,对左右小旗说道:
“浇醒他。”说完转身从一旁的炉火中取出一个烧的通红的三角洛铁。这时突厥副使在冰水的刺激下刚悠悠醒来,双眼刚一睁开,就见一个凶恶无比的人手持冒着火焰的洛铁就要往自己胸口上放,还未等他说话,就见王德手中的三角洛铁已经印在了突厥人的胸口,随之一声惨叫惊天动地。突厥人胸口的黑毛已经在燃烧,皮肤在转瞬间融化,一股焦臭的肉味弥漫开来,让人恶心不已。
“啊----,我说,我---说---”突厥副使再也不能忍受这样的酷刑,精神早已崩溃,不得不低头认输。
“哼!不识抬举。迟早要说何必硬挺,真乃自讨苦吃。”王德听他愿交待问题,便拿开了放在其胸口的洛铁,随手丢在了炉火之上,转身回到了宇文化及的身边。
“那日,主,主使大人给了我50两银子,让我到山中找猎户收买孕育幼鹿的母鹿一只。现在正是山鹿繁殖时节,只需去往山中深处,就可从猎户手中购得。”这突厥副使轻声交待着,无精打采的缓了口气。王德见状,对着小旗又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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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旗心领神会,忙从一旁水池中,取出一瓢水,递到突厥人嘴边,给他灌了下去。
“咳咳!”一阵咳嗽声后,突厥副使接着交待道:“在我突厥草原,都知母鹿恋子,只需将幼鹿血洒在草丛之中,就算再远,那母鹿寻子心切也会嗅着血的味道找来。那幼鹿血在秋猎前一日夜晚便沿途晒过了,幼鹿就藏在临潼山山谷之中,以此引得两位皇子寻鹿追去直到谷中。咳咳--”突厥副使说完这些后边闭眼再无言语。
宇文化及听罢,放下手中文书,起身而立,左手抚须陷入思考。随即又问道:“秋猎围场由朝中禁军封锁,你前日怎生进的围场,讲!”
“自是由你朝禁军军官帯契小人入内,小人只管按令行事,其余不知了。”那突厥人说完也是浑身乏力,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吊在了捆绑双臂的木杆之上,晕厥了过去。
看来今日搞清楚了引千岁殿下入临潼山谷的方式,但此人知之不多,只是按令行事。看来关键还在突厥主使身上,要让这主使交待其背后的人,应该就是杨素或是郭衍了。宇文化及想到这里,说道:“王千户,此人暂时不放,给你一个时辰,你连夜派人去那驿馆将突厥主使达利特秘密绑来此处。本使就在这里专等。”
“是。卑职这就亲自去办,大人稍候片刻。”王德说罢转身走出行刑室,对他来说在这黑灯瞎火的夜晚,从无人防御的驿馆床上抓一个人回来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就如同出去撒了泡尿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