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东寺街一赌坊。
一个突厥模样的男子正从赌坊中出来,手中抓着一把银子正笑的欢。今天手气不错,连把都赢,半个时辰不到,手中赢的银子足有2百两之多。今晚可到那汉家小娘处好好欢喜一番,这人喜滋滋的埋头想着。刚至一小巷转弯处,突然被人身后一棍砸在后脑处,当即瘫软倒地,随后被人一条麻袋,从头到脚套住。不好,狗日的黑赌坊,尽玩些黑吃黑的手段。想到这里,便头一歪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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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南郊某个偏僻的大宅院,这里正是晋王府军情处京城千户所秘密驻地,千户王德手上掌管着百余名名含百户、总旗、小旗在内的军情处各级探员细作。各国来朝的使臣官员无一例外早在军情处细作的监控之中,其中,突厥使团更是受监控的重点。突厥副使的行踪在王德千户眼中早不是秘密,今日午后接到指挥使大人宇文化及的密令后,便安排了人手准备密捕突厥副使。怎奈这厮不是在烟花场所嬉戏,便是出入赌坊压注,直到入夜后方才等到密捕此人的机会。
等到突厥副使在一盆冷水淋面中缓缓苏醒后,眼前的场景便让其恐惧到浑身颤抖不止,试着动了下手脚,才发现双臂早被绑定在脑后的横木之上。还算清醒的头脑立刻就明白了这哪里是赌坊在黑吃黑,分明就是被大隋朝京城某府司衙门抓进了秘密的刑讯室。
“你们是什么人?怎敢设私刑绑架我突厥国使者,不怕引得两国开兵吗?”突厥副使睁大双眼对着前方案几后坐着的一位看不清脸的大官吼道。
听到突厥副使醒来并出言说话后,案几后的中年人将手中的文书往案几上一放,慢慢抬起头来,原来正是晋王府军情处指挥使宇文化及。只见他面露一丝阴森的笑意,眨着三角眼轻声说道:“本使怎会不知你为突厥使臣,这次请你到此,仅有一事相问,如若老实回答,本使便放你出去,如若----哼哼!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捕我?想知道什么?”听了宇文化及阴冷的话语后,这突厥副使几近崩溃。他原本就是突厥贵族,此次跟随主使到隋朝觐见,原本就是件美差,能在相对温暖的南方度过让人恐惧的北方严寒,还能享受大隋朝的繁华。这突然面临自己将死的局面,哪有不恐惧的道理。
“我们是谁,贵使不必知道。只要回答本使的问题,本使保你无性命之忧。”宇文化及此时起身离开案几慢慢走到这绑定在木架上的突厥副使面前,直愣愣的看着突厥人充满恐惧的眼睛说道。
“你,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突厥副使此时似乎知道了面前这人想要问的东西,不觉更加惊慌起来。
“本使要知道的问题很简单,说,昨日皇家秋猎时,你放出的山鹿到底是怎样将晋王千岁引入临潼山山谷的?说了就放你出去。”说罢,宇文化及转身又往自己的案几走去。
“山,山鹿?哦!那就是一只普通的野鹿,是本使数日前于终南山中捕获,秋猎现场供两位皇子现场射猎之用啊!”突厥副使眼光闪烁,头脑疯转,极力想着如何闪避这一问话。
“哼哼!你既不愿说。好!王德,你知道怎么作了。”宇文化及见突厥人不愿老实交待,也不想跟其啰嗦,直接吩咐身旁的千户王德用刑。
王德听上官叫他,自是知道该怎么作。一句话也不说,直接给了两旁手持长鞭的小旗官一个眼色。行刑小旗立刻会意,上前三两把剥去突厥人的上衣衫,露出带着一蓬胸毛的上身,只顾挥动手中沾水的皮鞭猛的向突厥人身上抽去。
宇文化及坐下后,端起案几上的茶杯自顾喝着,头也不抬,耳边尽是突厥人的惨叫之声。片刻之后,几十鞭子已经打过,突厥人早已是遍体鳞伤,惨叫之声逐渐虚弱。但仍然咬死不愿开口。不觉中突厥人已经被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