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红药没憋住嗓子眼,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听进屋换茶的丫鬟说,二老爷浑似叫人掐了脖子一般,一张脸涨得通红,把自己闹了一个没脸,后来连话也不敢说了。”
沈昭嬑也忍不住笑,有气无力道:“这一招对老夫人是无往不利,但是族老们既不是他的爹,也不是他的娘,凭什么他犯了错,哭嚎几声,跪下认个错,再发个毒誓,说自己以后不会再犯了,旁人就能原谅他?”
“沈峥也不想想,从前族老们是看在镇北侯府的面子,才给了他几分好脸,现如今他在族老们眼里,就是个不成气的后辈,多看一眼都嫌烦。”
镇北侯府是沈氏族的嫡支主脉,族里对主脉的子弟都是另眼相看,从前沈峥在族里十分得脸,所以才敢在族老们面前哭求。
红药深以为然:“大夫人将公中所有产业账册,土地鳞册,以器物造册,都呈给了族老们,老夫人当场傻眼了,似是没想到,大房动作这么快,才决定分家产,这家产的分类册子都已经整理好了,好像早有预谋一般。”
“老夫人气不过,当场训了大夫人,说大夫人是搅家精,就盼着家里不安生,大夫人一边咳一边喘,便说之前府里是二房帮着管家,她担心做错了事,到时候攀扯不清,府里所有的册子,都做了明暗两册。”
老夫人气得仰倒。
族老们都是人精,听得直叹气,这是担心公中出了纰漏,老夫人偏袒二房,大房有理说不清……
主脉的老媳妇这是多拎不清,才把大房一家子的心都寒透了。
沈昭嬑心中畅快,身体实在太虚了,说了一些话,便有些精神不支:“公中的产业还需要盘点,总纳,至少需要三五天才能分得清楚。”便是分清楚了,指不定二房不满了,还要扯皮,“至少要到月末去了。”
说完,她就有些昏昏欲睡,红苓端了一碗药进屋,伺候沈昭嬑喝了药,沈昭嬑又用了一些燕窝粥,就又躺回床榻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