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嬑若有所思。
前世父亲出事后,族里也确实受到了牵连,好在齐雍并没有太为难,好歹也逃过一劫,不过随着镇侯府的败落,族里也不可避免走向衰落。
最开始的时候,族里派了一个族婶过来,要接他们这一支回到族中,老夫人死活不肯同意,担心回到族里后,镇北侯府名下仅的一些产业,至少一半也要归到族中。
老夫人闹腾了一通,把族里闹得里外不是人,浑似要占了镇北侯府的家产似的,一下把族里得罪狠了。
后来族里便不怎么管他们了。
至于现在,姜还是老得辣,族老们只一句话就把老夫人和二房都拿捏了。
果然!
红药又道:“后来族老们说,老夫人一碗水端不平,这是乱家之象,要将大房二房的家业清算了,以后两边各过各的,也能安生一些,老夫人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沈昭嬑笑了一下,老夫人担心惹怒了族老们,族老们会支持父亲分家,族老们虽然不好直接插手镇北侯府的家事,也绝不希望看到镇北侯府家宅不宁,家和万事兴,家中不和,镇北侯府的败落也是迟早的。
爹爹才进了荣禄大夫,圣眷在隆,族老们许是从父亲那里知道父亲能更进一步,自然是要站在爹爹这边。
“二老爷哭着跪在族老们面前求饶认错,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管好家里的妻女,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对不起兄长,还指天发誓,发诅咒……把自己的两边脸都煽肿了,只求族老们,念在他与侯爷嫡亲兄弟的情份上,能够劝说父亲,不要清算家产……族老们不松口,一瞅眼看向了老夫人,”
红药顿下话,清了清嗓子,学着族老们的架势,粗声粗气地道:“瞧瞧把他惯成了什么样子?这么大个人了,浑似没长骨头一般,动不动就跪,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君跪师跪爹娘,三十好几的人,还像个孩子一样,要不到糖吃,就撒泼耍赖,一哭二闹,丢死个人了,长辈们说话有他插嘴的份?长幼尊卑都学进狗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