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暴露行踪的航行毫无趣味,整天除了检查和记录新装置外,只剩下放风和看威廉·沃尔瑟中尉分解擦拭枪支的时候有点趣味。
里宾特洛甫除了处理那些消息和新闻,还在和基恩研究法国人保罗?魏尔伦写的《无字浪漫曲》诗集,我真怕基恩被他带坏……
那些勃兰登堡队员各个身怀绝技,就连夜晚上浮的时间,都要充分利用,在潜艇甲板上进行格斗,这也是构成我放风的乐趣之一,他们就是以实战要求训练的,看得我都觉得疼。
威廉·沃尔瑟中尉还叫我尝试一下,我果断拒绝了出丑的机会。
那些队员们不仅精通格斗和枪械,对于水手的工作也十分称职,除了厕所使用还不怎么熟练之外,在柴油引擎舱给柴尔霍夫曼打下手、在舰首给雷尔打下手表现都很好。
和我们操作机器作战不同,他们直面敌人和死亡,沃尔瑟中尉身上的伤疤比我多六倍,有炮弹破片、子弹贯穿伤、刀伤……
每次讲的作战都让我感到不可思议,比如在波兰战役时,他们伪装成采煤工人,提前越过边境,遛入波兰,渗透到西里西亚的矿区,工厂和电厂,将这个重工业的中心连同维斯杜拉河沿岸的桥梁等主要通道牢牢控制,到9月1日清晨我们的大部队展开进攻波兰时,他们已经为机械化部队的快速行进铺平了道路,而在丹麦战役中,一个说丹麦语、穿着丹麦军装的勃兰登堡排占领了跨越小贝尔特海峡的一座桥梁,为大部队进入挪威扫清了道路。
不过更重要的是,他们是食品厂实验型自热单兵口粮的用户。
正如他们的作战风格一样,他们总敢于尝试与众不同的事物,在得知一款无人采购的不同以往的战术口粮后,他们的总指挥西奥多?冯?希普尔立刻决定采购。
现在他们还在搭乘着我的潜艇,真是和我有着不一般的缘分。
当我们的补给消耗了五分之二,潜艇便航行到了葡萄牙卡斯凯什附近海域,距离里斯本只剩一天航程,但意想不到的坏消息传来,原本计划从西班牙入境的勃兰登堡成员没有接应到夜间空投的人员,三名原本应该和重武器一同空降的人员也消失了,现在他们不仅人手缺失,而且只有从当地黑市购买的步枪和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