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面前簇拥着的相机就开始减少,相当一部分溜达到了普里恩那边。
“那发射鱼雷后,您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比如,要和普里恩舰长合力冲出军港?”
“也没有啦,当时想的就是跑啊,除非脑子被密闭门夹了,不然怎么会想别的。”
好了,我的面前已经没有记者了,这下能直接看到邓尼茨的口型了。
老登似乎在说:“这次全靠了奥拓,一定要给他奖金,对了他还说过……”
邓尼茨显然看到了正在傻笑的我,朝我招了招手,让我乖乖地去到他身边。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刚才还在和保罗部长说让他教教你演讲技巧,不然到时候去了柏林,在更多记者面前,你的耿直发言,会让他们有些失望的,他们想要的可是更加有力的语言。”
我才知道原来袖标瘦大眼是名叫保罗的部长,估计是后勤部长,不然老邓怎么对他恭恭敬敬。
被叫做保罗的那名部长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开口道:“演讲是一门煽动心灵的艺术,不过有时候耿直的发言更能深入人心。”
邓尼茨叹了口气道:“我更担心他在元首面前的表现。”
“别担心了卡尔,行动胜于言辞,我们的奥拓舰长的勇气世人有目共睹。”
“好吧,但我还是要叮嘱你,”邓尼茨转身向我,语重心长道:“去了柏林更要管理好你的艇员们,比起别的艇长,你更有一种亲切的气质,使得你和艇员并不是上下级的关系,而更像朋友,在和平时期,这是难能可贵的,可在残酷的战争面前,这点似乎是不值一提,甚至是有坏处的。”
呃,我想反驳老邓,因为我刚夸他是亲切的老爹。
可想了想,其实邓尼茨真的是非常合格的将领,该严则严,那些必须遵守的条例全是被邓尼茨的坚持贯彻的,而该松的时候又能松驰。
古老的东方智慧说过:一张一弛,文武之道。
等我有时间一定整肃一下条例,但现在我更关心除了这些表面的奖励,还有没有更实际点的。
我刚想好怎么开口,结果普里恩就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