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怕这两人死了,死了可就是死无对证了。”邢茂之解释道。
听见动静,狱卒迎了上来:“大人。”
“他们可还说了什么?”
狱卒摇了摇头:“不曾,无论问什么,还是那句话。”
太过要命,狱卒都不敢复述。
江康安眼神冰冷的打量着两人,尤古和尤力也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挣扎着抬起头来。
“你们二人,再交代一番。”
尤古“呸”一声吐出一口血沫:“还交代什么,先前说过了,就是那江稚鱼,带我们二人来此,给天启皇帝下蛊!”
邢茂之小心翼翼瞟着江康安的脸色。
江康安冷峻的侧脸在烛火下忽明忽暗,他声音平淡:“为何是你们二人?”
尤古微皱着眉:“我们怎么知道,我们不过是阵前的小兵,就这么被从南蛊压到了天启,还被那江稚鱼以性命要挟!”
尤力不动声色打量着江康安。
他们不识得此人,但看邢茂之对此人的态度,此人的话语权必然极重,只要能让他相信……
尤力轻咳了两声,吸引江康安的注意,等江康安看过来,他才虚弱道:“这位大人,我们兄弟俩说的都是真的,都是被她威胁啊!”
江康安抬手打断他的哭诉:“既然被她威胁,为何现在又能说出口?”
“回大人,先前在她手中,她以性命威胁我们,我们只能曲意奉承,但如今我们在这里,她就是再有本事,也不敢在这里动手!所以我们才敢将她的罪行供述出来。”
不敢……吗?
邢茂之摸摸鼻尖。
他怎么不这么觉得呢。
江康安仔细观察着两人的神情,他们说话间语气停顿,略有思索之意,看他们时,眼神总会不自觉垂下……
停顿片刻,江康安道:“我知晓了。”
邢茂之侧头看他,知道什么了?
尤古尤力也微微侧头。
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