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康安深吸一口气:“邢茂之已经告诉圣上了?圣上脸色如何?”
“一如往常。”
江康安手指微微松了些:“不是有萧晏礼的书信吗?那几人的罪不是都已定了?”
小厮摇了摇头:“萧晏礼书信中涉及的只有南蛊大长老一人,那两个人并未提及。”
江康安手微微攥紧。
虽然理智告诉他皇帝不会信,可江康安脑海中总有一根微微跳动的弦提醒着他,万一呢?
一路无话,马车很快到了宫外,江康安一人入宫,轻车熟路走到了御书房。
皇帝正在看什么东西,邢茂之站在一旁。
江康安迈步进去行礼:“臣江康安,见过圣上。”
“康安来了,”皇帝抬起头:“都办妥了?”
有萧晏礼留下的证据在,查清他的余党便容易多了,江康安轻点了点头,将名册递给皇帝过目。
皇帝伸手接过,却没第一时间打开,而是放在一旁,看着江康安:“朕方才,听到了一些话。”
江康安适时露出疑惑的表情。
“邢茂之,你同他说。”
邢茂之抱拳出列,将方才江康安在马车上听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江康安的神情由疑惑转为震惊:“圣上,您了解稚鱼,她……”
话没说完,皇帝便抬手打断:“成了,别装了,朕自然相信稚鱼,否则也不会到现在不曾传她。”
被皇帝点破,江康安露出一个腼腆的笑:“那圣上的意思是……”
“你同邢茂之走一趟,探探那二人的口风,看看究竟是他们自己起意栽赃陷害,还是有人指使,若是后者……”
皇帝眼中露出杀意。
不过才消停这么几天,就有人来兴风作浪了?
江康安行礼:“是。”
……
诏狱内,尤古尤力两人血迹斑斑被铁链吊着,蓬头垢面。
一旁的狱卒不时给他们喂几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