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指指地下的八个字,“钱大人,悔入东林,愧对陛下,好似与韩爌、李标的原因一致,您以为呢?”
钱龙锡突然大大咧咧坐到台阶上,“行啊,怎么都行,只要午时前结案。骆指挥使怎么看?”
骆养性身边还有个校尉给叙述当下的情况,他听完稍微等了一会,才喘气说道,“钱大人刚才说校尉听别人的令,这话下官不赞同,若校尉听令,远比这还复杂。”
“那骆大人给个推断。”
“唯一的解释,西山北有接应的人,他们向南跑的时候,某些人趁着校尉大量出城的时间,已经入京了,我们再守城墙城门已失去任何意义。”
“骆大人,你扯远了!”周延儒突然开口,“我们只查抚宁侯为何到锦衣衙门前自缢、或者被缢。”
骆养性一指八个血字,“抚宁侯就是自缢啊,这不还有遗书,之所以到锦衣卫,大概是恶心亲军没有查袁崇焕的死因,悔入东林,恰恰是为东林殉节,与韩爌、李标一样。”
这是要强行结案了,曹化淳轻咳一声,“三位阁老,骆养性,咱家还在呢,重新想。”
钱龙锡吭哧一声,“不用重新想,时间一长都倒霉,抚宁侯一定是在天启三年前与东林参与贪墨,东厂查验银库就行了,超过十万两肯定是贪墨,至于抚宁侯的爵位,以后再议吧。”
周延儒看向温体仁,后者只是点头,没有说一句话。
哪用得着午时,这不几人商量一下,就结案了。
曹化淳内心乐开花,早这么说咱家都不用来,面子上却冷冷对身后东厂的番子吩咐道,“去拿内阁文书,六科驾贴,然后去搜查侯府和外庄银库,控制所有朱家三代亲眷。”
钱龙锡起身拍拍手,“骆大人,没人说你家门楼与自缢有关,让校尉闭嘴,但是…这没有完,今晚是哪里,你能猜到吗?”
在场几人齐齐嘶牙,对呀,热闹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