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后悔没有带张湫来,若她来了,一定知晓抚宁侯外庄南北有两个军营,不会白白绕路一天。
也很庆幸没有带她来,自己才能摸清抚宁侯防御的虚实,这家伙除了在山谷和山坡上摆了三道防御,在外庄附近的小山头后面隐藏了八个了望哨,还准备着狼烟,只要遗漏一个,五里外军营山顶上轮值的士兵就能看到警讯。
抚宁侯这不是防备自己,是防备祖家的五百家丁。
京营也不是在与自己打擂台,他们知晓辽东给了自己五百人,而且知晓自己有足够的骑军。
一个刺杀报复事件,生生让骆养性连哄带骗,经营成了地方将门与京城勋贵的脸面问题,难怪他们这么卖力,涉及自己的政治地位和根本利益,哪是简单的说服与被说服关系。
自己要搞刺杀,京城却在防备大战。
祖泽鸿现在对马武腹诽不已,骆养性一定以为马武告知自己西山的虚实,他才如此尽心。
尼玛的,你倒是打个招呼啊,老子只带了二十人,这怎么玩。
他在草地中趴着观看外庄的具体防御,两侧摸哨的家丁已经回来了。
“少爷,他们彼此能看到对方,白天过不去,只有晚上隐藏到了望哨身后的灌木中,天亮的时候一起动手,才有可能避免报讯。”
“二十人杀八百人,你们玩过这么刺激的事吗?”
“少爷,是三十人杀八百人。”
“嗯?”
“少爷以一当九,那个张姑娘可以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