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泽鸿说完就走,王之臣从屋内追出来一把拽住他,“你为何如此执拗,莽夫才痴迷于动刀子。”
“岳父大人,别忘了我让您带的话,今晚您还在外庄吧,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为何是明天,你和骆养性这样隐晦交手,会把双方陷入绝地。”
“不是我,是他,因为他出卖我的消息给所有人,却没有掌握最关键的消息,要他命的事情不是我杀抚宁侯,但他半个月后,绝对会成为丧家之犬,这就是耍小聪明的后果,我说和他互为质子,那他就得帮我收尾,我在东江收他这只丧家犬。”
“等会,你把话说清楚…等会…九箭…”
王之臣看着在墙头快速消失的祖泽鸿,恼怒踹了一脚土墙,丘八不玩兵法玩阴谋,中枢重臣很不习惯,反而骆养性对祖泽鸿的行事方式有所了解,大明朝真是鬼事连连。
祖泽鸿来到墙外,立刻通知其中两人返回,带着另外两人从官道跑步向西而去。
这时候已经绕过了关卡,京郊的锦衣卫不可能半夜设岗,校尉大爷们在休息睡觉呢。
三人如同长跑一样,保持着匀速的节奏,城里当当当上朝钟声响起的时候,他们已经绕过南郊。
等天色大亮的时候,三人在西山脚下的灌木丛中四仰八叉躺着喘气,个个如同从笼屉中提溜出来的包子。
大开怀在灌木丛中休息喝水半个时辰,三人才从身后的小路直接上山,这里距离抚宁侯外庄远着呢,至少有二十里山路,他们不能慢,从山脊线继续向北而去。
中午的时候,靠近抚宁侯外庄五里,祖泽鸿深深皱眉,中间的山脊断了,南北向变成了东西向,山脚下有个京营的军营,山谷中全是营地。
望远镜看了一会,无人操演,府前卫的驻地,大概两千多人如同难民似得,躺在半坡中晒太阳。
祖泽鸿拿望远镜看了半天,确认这个军营也在随时准备增援抚宁侯,因为京营就算再烂,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任何军队样子,这些如同难民似得的军士,一定是晚上在轮值,勋贵还真是尽心啊,一边收拢自己这个未来的‘自己人’,一边保护现在的自己人,和事佬比骆养性做的还累。
带着两个家丁从山后继续绕,下午到申时,祖泽鸿才与两个家丁又绕了三十里崎岖山路,绕到抚宁侯外庄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