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泽鸿总觉得这两个都盐转运使司是两个大助力,奈何没想好怎么利用,这种‘金融’机构太复杂了,牵连太大,一个搞不好,造成的混乱深而广,可能比陕西流贼更可怕。
眼馋,但没什么思路,晒了会太阳,跑到北边背风的土垄下,面朝大海,背靠沙滩。
舒服,依旧没什么思路。
脑袋枕着石头,海浪声清晰入耳,一不小心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马蹄破浪的声音,睁眼看到一个女人如同从梦中走来。
天是蓝的,海是蓝的,人也是蓝的,纯粹的干净洗涤心灵。
村姑,十足十的村姑,但她就是干净。
祖泽鸿猛得起身,正准备禀告的校尉看脸色退到一边。
玄珠的微笑如同大海般温暖,“九箭,好久未见。”
祖泽鸿眨眨眼,憋半天问了一句,“你可以出远门?”
玄珠再次微笑,但她马上换做悲伤,“九箭节哀,死者不可复生,刑者不可复续,剃发葬妻,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天地英雄身上。”
刑者不可复续?祖泽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玄珠是说他剃发如同刑者断指。这年头无论男女,理发的标准都是长发及腰方可断,的确难以及腰…
祖泽鸿尴尬摸摸脑袋,有点扎手,长了,还得剃…
“对不起,又提起九箭的伤心事。”玄珠看他不说话,同样有点后悔,哪壶不开提哪壶。
祖泽鸿拍拍身边的石头,自己挪了位置,“坐下聊会,我记得你三年前也是在石头上坐着缓了一个时辰才回神,也许你跟我坐一个时辰,我就好了。”
玄珠笑着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你可以出远门?”
祖泽鸿第二次问,玄珠刚才就不太明白他在问什么,现在也不知道他想知道什么,疑惑问道,“九箭为何认为我不能出远门?”
“你不是县主的贴身丫环吗?孙朝连的侍妾,可以出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