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去大清河看看…”
华丽女人思考良久点点头,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
九月初七,大清河海口,十艘海船、五艘沙船、二十多艘漕船,依据吃水深浅由远及近摆在海岸。
祖泽鸿在干什么?
他也没想到,一大清早起来杀了三十多人。
抚宁侯朱国弼无法忍受炸门楼和劫持银子的奇耻大辱,这是第二批了,第一批只有三个人,第二批从海岸潜行而来,昨晚校尉就发现有人盯梢,但祖泽鸿在船上,他们没机会,早上佯装到岸边休息,他们冻一晚上冲了出来。
无聊~
祖泽鸿站在岸边一块丘陵地顶端眺望朝阳,身后的校尉把几具尸体拖到洼地中快速掩埋。
校尉们战阵稀松,张湫到底没训练出个什么名堂,但聚一起搞情报和护卫,他们明显更在行。
李吽跑过来看看,到祖泽鸿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眺望,等金光铺满大海,开口沉声道,“要不我回京一趟?”
祖泽鸿回头淡淡看他一眼,更加无聊了,“这破事回去干嘛,今晚或明早就有大军抵达。”
“朱国弼在京城,在中枢。”
“李兄,我在朱国弼眼里就是只螳螂,但他在我眼里就是个蝼蚁,十万两允许他蹦跶一下,再撩拨我一脚碾死。”
“他是侯爷!”
李吽提醒一句,祖泽鸿却没有再与他浪费唾沫,老子事太多了,哪顾得上与傻缺玩游戏,论花样手段搞刺杀,老子能做他祖宗。
大河入海口,附近自然没有盐田,但向北望去,海边黑烟升腾,依旧有人在煮盐,祖泽鸿看的直皱眉。
长江以北三个都盐转运使司,两淮在南直隶,长芦就是沧州,还有一个山东都盐转运使司,驻地在青州,下辖青州盐课提举司和辽东盐课提举司。
辽东的盐课现在明显废了,辽西也煮盐,但都是自己吃,多余的还会卖,鸟都不鸟都盐转运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