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泽鸿不怕这时候的吴三桂有别的想法,哪怕他是高起潜的干儿子,老实说,祖家直系的子侄在他面前都很强势,自己是文官,在兄弟们之中向来地位独特。
孤坐了一会,太阳快落山了,李吽从外面进来,看到他在闭目养神,呵呵一笑道,“管不住嘴迟早会出问题,去剿匪好,正好我也能看看热闹。”
祖泽鸿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兴奋个屁,银子呢?”
“后天到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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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后天走。”
“这么着急?”
“你不懂,我要去莱州见玄珠,剿匪没她重要。”
“实在难以理解你的倚仗是什么,一介妇人如何能成事。”
祖泽鸿不想与他浪费唾沫,嘴角一撇,笑着说道,“你看,我比原先早半个月出京,早半个月入官场,你们都没发觉。”
微笑的李吽表情好似被定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祖泽鸿嘿嘿一笑,“很多人掌握皇帝的这种急躁多疑的脾气,待在京城越久,皇帝的想法越可能会改变。我想去东江,再等下去一定有人跳出来阻止,现在无人阻止了,不是说剿匪的事,而是我当官了,无人反对,顺顺利利当官,有意思吧?”
李吽略微迟疑片刻,郑重拱手道,“佩服!”
“李兄,既然开始做事,就得有做事的心态,沧州能在海湾内调多少海船?沙船也算。”
“沙船有二十艘,鸟船三十艘,福船三艘,你若一次性调动,顶多能有十艘船。”
祖泽鸿再一次被颠覆印象,“为何有这么多船?”
“多…多吗?朝鲜水师还有五百多条鸟船呢,天津水师上百条,辽东水师上百条,登莱水师二百多条,东江之前还有二百条,我们有三十艘鸟船不多呀。”
个人与水师舰队比,你这类比真有狂妄。
不过祖泽鸿也反应过来了,他犯了常识性错误,天津卫和辽西都有船厂,山东、南直隶、浙江、福建船厂更大,木船寿命短,损耗很大,这年头是‘易损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