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为何这么说?”
“允祯做了件蠢事,老夫不可能不知道,朱国弼刺杀祖泽鸿,老夫也不可能不知道。”
“晚辈有点好奇,朱国弼为何不过来看看呢?他内心有鬼。”
“贤侄别顾左右言他,朱国弼愿做别人的狗,不是老夫的狗,就算允祯再不对,也不能毁徐家的脸面,这是生死大仇。”
“冤家宜解不宜结,晚辈觉得小事一桩。”
“徐家门面没了,小事一桩?”
“是啊,很客气了。过几天若再来一声,陈年旧事都能翻出来联系到徐朱两家身上,到时候您就是下一个袁崇焕。”
李吽看徐希皋突然一脸杀气,连忙快速说道,“公爷别想着杀人,这种事杀人没用,晚辈只能说不是他本人所做,他就在钱龙锡府邸,与我们在同一个屋檐下。京城有这样的行动力,足以证明他不是单打独斗,一方势力,有时候建设起来也很快。”
徐希皋呼吸瞬间沉重,瞳孔忽明忽暗。
李吽看看大门左右两侧的碎石,缓缓说道,“公爷别院有存货吧?最好三五天修复,舍得花银子肯定快,晚辈是丁家的女婿,也是丁家的亲家,我得救丁家,损失银子是活该,不能死人了,比赛杀人这种事,谁起的头谁最终倒霉,谁家大业大谁最终倒霉。”
他说完之后,看到北面来一位白泽服侯爷,李吽立刻对徐希皋弯腰躬身行礼,既代表请求,也代表感谢,随后起身迈步离开。
抚宁侯朱国弼,大明朝美男子,再过几年五十多岁还能勾搭到十几岁的秦淮名妓,笑呵呵来到定国公身边。
“公爷,您动手还是我动手?”
徐希皋起身看着白白净净、儒雅得体的抚宁侯,咧嘴一笑,猛得抬手,啪,清脆响亮的一巴掌,“老子动不动手,轮的着你一条狗来问。”
朱国弼眼里恨意滚滚,万万想不到徐希皋会打他,望着负手回到院中的徐希皋,一时间又忘了奇耻大辱,不是祖泽鸿?
徐家院内不一会出来二百多下人,竟然连夜收拾残渣碎块,快速清理起来,这是不准备追究的意思,朱国弼只好离开。
骆养性在后半夜才收到定国公府邸送来的一张纸条,看得人直咧嘴,但他火速抄了二十多份,让校尉去守在部堂以上大佬的宅邸门口,等他们上朝的时候递上去。
三个时辰后,朝会结束的乾清殿,崇祯皇帝看着锦衣卫的奏折,骆养性、曹化淳低头陪侍。
崇祯在朝会上听到百官异口同声的说法,一时间有点恍惚,还以为回到了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