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林面色凝重地再次取出一张纸张,小心翼翼地摊开在众人面前,他深吸一口气后开口道:“诸位请看,此乃本人自施工之地所获之材料详单。不仅于此,但凡遭遇水患需修筑河堤之处,情形皆如出一辙。”说罢,他目光扫视一圈在场之人,接着继续言道:“余经深思熟虑,将工部所收拨款项与这数处建筑材料之成本逐一核算比对,竟惊觉两者完全吻合!”
话至此处,陈瑞林稍作停顿,随即将自己详尽调查并记录下来的具体数字呈现在众人眼前。只见那密密麻麻的字迹罗列其上,清晰可见。他轻轻抬手,将这份重要证据随意递给身旁的李云健。
此时此刻的吴晴,突然推动着自己身下的轮椅,缓缓转过身来,正对着工部尚书宋玉洁。他那坚毅而又冷峻的目光,犹如两道利箭,直直地射向宋玉洁。紧接着,他用一种极其严肃且郑重的口吻质问道:“敢问宋尚书,方才陈瑞林所说的一切,是否真的确凿无疑?”虽然他说话时音量并不大,但这句话却宛如一道惊天动地的雷霆,猛然在这寂静的空间里炸响。刹那间,整个场景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所震撼,人们不禁为之惊愕,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嘈杂喧哗之中。
一旁的樊司长脸上满是震惊与错愕之情,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宋玉洁,似乎要穿透宋玉洁的外表,洞悉其深藏心底的隐秘。与此同时,蔡总督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情不自禁地失声惊叫起来:“吴晴啊,你难道有什么误解不成?怎么会把这件事情牵连到宋尚书身上呢?这绝对不可能发生!”就在这一刹那,众人心中皆是疑虑重重,各种猜测和议论如潮水般汹涌而起。
然而,面对这混乱不堪的局面,吴晴却是镇定自若,他再次开口说道:“没错,贪污腐败工程款项之人,就是你——宋玉洁!”
话音刚落,只见宋玉洁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竟然仰头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吴晴啊吴晴,你竟敢当着萍郡主和蔡总督的面,肆意污蔑本官,究竟是何居心!”宋玉洁一边大笑着,一边怒视着吴晴,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屑的光芒。
“好好好!”宋玉洁面色阴沉地一连说出了三个“好”字,仿佛这三个字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不满。他紧紧咬着牙关,眼神中闪烁着坚定而又决绝的光芒。
紧接着,宋玉洁挺直身躯,义正言辞地说道:“本官身为工部尚书,对于此次修建河堤之事中所出现的偷工减料问题,本官的确难辞其咎,但倘若你硬要说本官参与了贪污腐败,那还烦请你出示确凿的证据!否则,休怪本官不认账!”
听到这话,吴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回应道:“证据?这可太容易了。如今京畿处已然将所有牵涉到河堤修建的各级官员尽数擒拿归案,并正在押解回京城的途中。只需稍加审讯,必定会有人站出来指证于你。”
然而,宋玉洁却冷哼一声,反驳道:“哼!所谓的‘审问’,无非就是严刑逼供罢了。眼下根本毫无证据可言,仅凭臆测便想给我扣上罪名,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恐怕是你们京畿处在故意捏造事实,妄图陷害本官吧!本官定当上书朝廷,状告你吴晴身为礼部官员,竟然勾结京畿处,肆意妄为、滥用职权,蓄意诬陷朝廷重臣;同时也要弹劾吴道子教子不严、驭下无方……”
说到最后,宋玉洁的声音越发激昂高亢,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恨全部宣泄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