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心说是小合子去大厨房,去提陈婉茵使了银子,专门让大厨做的酸菜鱼,结果碰到了同去大厨房提饭的阿箬。
阿箬瞧见了那道菜,便说她家主子怀孕,想吃酸的,硬是让大厨将菜给她,大厨还没来得及解释,小合子就过去说,那菜是陈婉茵掏钱买的。
要是她家主子想吃,就让她家主子也使银子买就是了,干嘛要抢别人的菜,阿箬被说得有些恼羞成怒。
见小合子上纲上线,连一道菜都要计较,就抡圆了胳膊,狠狠地甩了小合子一巴掌,还放话说,她家主子和肚子里的小主子金贵,陈婉茵一个格格,又算得上哪个排面上的人,吃她一个菜是瞧得起她。
顺心说完,陈婉茵就问了花楹核对,知道顺心没有添油加醋,且阿箬说的话,可比顺心交代的要恶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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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心中也生出了怒气。
阿箬这是仗着她家主子怀孕,就抖起来了,平日里欺辱那些不受宠的侍妾也就算了,如今居然还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难不成她在外的形象,就是一个软柿子不成?陈婉茵冷笑一声,让顺心将小合子叫了进来。
小合子蹑手蹑脚的进屋,赶忙跪地给陈婉茵请安,陈婉茵让顺心将他扶起来,见他白嫩嫩的脸颊上,一道鲜红的巴掌印,心下也有些不忍心。
小合子才十四岁的年纪,这些日子在梨花院吃得好,睡得好,干的活也不重,养得白白胖胖的,所以这巴掌印就格外的显眼。
“小合子,这一巴掌,本格格不会让你白白得挨下。”陈婉茵宽慰他一句,又道:“不过,明面上咱们不能计较此事。”
顺心不解:“格格,为什么?”
陈婉茵冷哼一声道:“人家的主子怀有身孕,肚子可金贵着呢,吃咱们的一道菜又怎么了?”
“况且这事在王爷心里,估计不是什么大事,若咱们非要斤斤计较,反倒会惹得王爷不快,你们可明白了?”
顺心和小合子顿时恍然。
但两人心里很不舒服,陈婉茵自然明白他们的感受,她又何尝开心。
她青樱养得狗还真是厉害,吃个酸菜鱼的银子都没有吗?还要抢别人的,抢完了不算,还一句好话都没有。
非要放话贬低陈婉茵,她又不欠她们的,怀孕金贵怎么了,又不是怀了她的孩子,她用得着体谅她们。
真真是有毛病!
小合子见主子脸色不好,便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主动开口:“格格放心,奴才今后躲着那阿箬就是。”
陈婉茵闻言,轻嗤一声道:“你又没做错事情,躲着她干嘛?”顿了顿道:“你脸上上有伤,先养两天再干活。”
说着看向顺心,吩咐她:“顺心,待会儿你给小合子拿五两银子,再拿一瓶药,抹上会好得快些。”
顺心点头应是,小合子感激地看了一眼陈婉茵:“奴才多谢格格赏赐,就是再挨几巴掌,奴才都没事的。”
陈婉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呀,伤成这样还贫嘴,行了,下去休息吧,去大厨房提饭的事情,先交给秦仲就好。”
“顺心,你带他出去领赏,再给秦仲也拿些银子,让他这几日辛苦一些。”
顺应笑着应了:“格格放心。”说完带着小合子退出了屋子。
屋子里只剩下陈婉茵一个人的时候,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将花楹唤了出来,与它商量:“小花楹,今晚咱们去干点儿大事去,你给我打掩护。”
花楹眼睛一亮:“可以啊,姐姐,你要去干嘛呀?给人套麻袋?”
陈婉茵听到花楹后半句话,有些忍俊不禁:“什么套麻袋呀,没那么粗鲁,不过可要比套麻袋打一顿有趣多了。”
花楹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道:“姐姐,跟今天的事情有关是不是?”
陈婉茵点了点头。
午膳陈婉茵没再重新去提,就对付着用了一顿,晚膳就让秦仲去提了几个肉菜,吃得饱饱的。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陈婉茵拍了一张隐身符,在花楹的帮忙下,悄无声息地进了清芜院。
她先是给阿箬拍了一张,可以持续一个月的霉运符,而且还是一张升级版的,就是那种平地都能摔跤,吞口水都能把自己呛死的那种。拍完又觉得不解气,抬手将熟睡的阿箬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阿箬顿时被惊醒了!
迷迷糊糊一看,又什么都没有,摸了摸发疼的脸颊,狐疑地重新躺了下去,陈婉茵勾了勾唇,给她喂了一颗强效泻药以后,才离开她的房间。
随后又将另外一个,与阿箬有得一比的碎嘴子丫鬟催眠。
让她从明日开始,只要一见到其他院里的婢女或是太监,就将阿箬今日做的事情,说的话,添油加醋的说出来。
还有阿箬欺负后院侍妾,无辜责责罚奴婢太监,背后编排福晋,高格格,以及其他格格的话,全部都给抖出来。
收拾完了青樱的疯狗,陈婉茵想着,阿箬这跋扈嚣张的性子,何尝不是青樱纵容的结果。就像那些人憎狗厌的熊孩子,哪一个背后没有一个溺爱他们的父母或是爷爷奶奶。
狗腿子和熊孩子固然讨人厌,可他们背后纵容的人才是最可恶的。
想着,原本要出清芜院大门的陈婉茵,又一溜烟折了回去,将守夜的人打晕以后,陈婉茵进了青樱的屋子。
见床榻上睡得正香的青樱,陈婉茵托着下巴想了想,要怎么整治一下她呢,太过得话会伤着孩子,陈婉茵不愿意妄造杀孽,太轻的话又觉得不解气。
“要不就痒痒粉吧!”
正好她的空间里,收集了一些恶作剧的药粉,她很少用,如今倒是刚好派上用场。虽不能把她怎么样,可没日没夜的痒大半个月,恐怕也不会好受。
看着粉末被青樱吸收以后,陈婉茵心满意足的回了梨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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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起早膳都没用,陈婉茵就给自己吃了一颗发热的药丸,让顺心去请府医。
自己则躺在床榻上,准备装病几日,顺心并不知道陈婉茵是装的,察觉她发热以后,吓得不轻。
花楹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姐姐,你这又是打算做什么?”
陈婉茵耸了耸肩。
“昨晚我的菜被阿箬抢了,我院里的奴才被人打了,不过一日,阿箬就倒霉了,就连青樱都遭殃了。”
“你说弘历会不会怀疑到我身上?与其让他过来叽叽歪歪的试探我,我还不如装病,躺几天,看到我这可怜的模样,他还能怀疑什么?”
“莫不是我有飞天遁地的本事,还能凭空一个晚上就能对青樱怎么样?想来他的怀疑,很快就会化为内疚。”
陈婉茵说完,嘲讽一笑,她要的就是青樱有苦说不出。
不过一日,王府后院热闹极了。
先是清芜院侧福晋身边的陪嫁婢女阿箬,一只脚还没踏进大厨房的门,就摔了个狗吃屎,门牙都掉了一颗。
后来她提着侧福晋的午膳回去,又好端端平地摔跤,把脚给崴了,手里的饭菜咕噜噜地撒了一地。
忍着疼痛重新打菜,又是一个不小心,一个倒栽葱,倒在了满是白面的案板上,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白人儿,惹得厨房的人哄堂大笑。
好不容易顶着众人异样的目光,回到了清芜院,结果刚进青樱屋子的时候,一个踉跄,将手里的饭菜和汤水,都一滴不剩,悉数泼在了主子脸上,身上。
滴滴答答地汁水,顺着青樱的脸颊,衣服,一滴一滴地流到地板上,青樱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阿箬!”
“……”
阿箬整个人都麻了。
本就拉稀拉得脱水的阿箬,顿时晕了过去,清芜院众人一阵手忙脚乱。
总之就没有一件事情顺利的。
再者就是清芜院里的一个婢女,逢人就炫耀昨日阿箬的丰功伟绩,说她如何如何厉害,抢了陈格格的饭菜不说,还将梨花院的小合子打得跟猪头似的。
说完还得意的哈哈大笑。
又说阿箬多么多么得脸,就连后院那些侍妾格格,那都是想训斥就训斥。
最后还说起王爷与她家主子青梅竹马的情意,说她从阿箬那里听说,如今富察氏福晋的位子,还是她家主子让出来,才便宜了福晋的,种种消息,听得众人瞠目结舌。
消息太过于炸裂。
不到半日时间,阿箬的丰功伟绩就传得满后院女人都知道了,再加上梨花院陈格格早起高烧不退,府医脚步匆匆的进院子,又愁眉苦脸地离开,吊足了后院众人的胃口。
福晋有孕,没有精力管这些事情,素练又让人刻意瞒着福晋,就怕她听见那婢女的话后会动怒,伤及腹中胎儿。
结果就是,待弘历下值回来时,谣言已经传到了前院,还越传越离谱,气得弘历火冒三丈。
他不能将身怀有孕的福晋怎么样,就专门逮着管理府内事务的总管太监吴有良,就是一通数落。
骂完以后,稍稍解气,才头疼得问道:“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