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杬缓缓站起身子,脑袋偏向旁边一人影吩咐道“孙德海,叫其他人都退下,然后拿两壶御赐美酒过来,额,有空,你再去置办两小菜来,本王要和小松子喝一杯!”
人影一弯腰“得令,王爷,小的这便去,这便去。”
“老孙,你特么莫不是疯了!你还给他喝酒!”
“去你的,王爷想喝便喝,要你陪着事给你面子,你莫要拦阻,小心爷们敲昏你,直接给你拖走!”
“嘶!你特么,那时候武艺不精的事,你这会儿拿出来戳我脊梁骨是吧!”
朱佑杬哈哈大笑起来,朝着另外一道人影摸索过去,一把揽在他的脖颈之上,用足力气往下一压“嘿!少废话,那时候你偷酒喝,我便知道你这混厮不是什么正经的好鸟,现在居然还推脱起来,真是不像话。”
“你......你手上劲怎么这么小......”
“你管那许多做甚!喝不喝!”
“娘的,老子这辈子就毁在你手上了!妈的,喝了,老子今天就喝死你这个破王爷!”
“你个死丘八!”
“你个酸儒丁!”
“走,喝酒!”两人异口同声。
待到小菜上来,整个凤翔殿内已经空无一人,现在这里是真正寂静且肆无忌惮的空间,一切关于规矩的都被排除在外,老孙甚至都不知道从哪儿挖来两坛子泥封的酒来。
陆松根本一丝一毫的犹豫与羞耻都没有,当先伸手,把坛子拽过一个来,拍开泥封,揭开蒙酒塞,这么深深一闻“彼其娘之!老孙,你坏啊!把哪家私藏的女儿红拿来了?”
“嘿!朱臣那小子养了个女儿,现在约莫八岁了吧,爷们我一猜就知道,他把给他女儿准备的女儿红埋在了池塘子边上,这小子一贯觉得王府啥玩意都是好风水,好福气的,啥玩意都想往回搂,爷们能放任他把王府地润之气借着酒坛子搂走吗?那当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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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歹毒,你一坛都没给朱臣留?”
“哼!我就是一坛酒都不留,又待怎的?本来他也就是偷偷摸摸的行径。”孙老太监怒哼一声,然后又十分气愤地道“那家伙是个十足贪心的,足足给他女儿埋了六坛子!先讲好了,你们敞开了喝,只给他留两坛子,其余的,爷们得给他塞四坛子醋回去!”
“我觉得孙德海讲的一点儿错也没有,小松子,到时候他女儿出嫁,你把酒起出来,然后帮本王问问,他能喝的出酒味不?哈!哈!哈!咳咳!咳咳!”
“你祖宗的!要问你这酸儒丁自己去问,叫老子问,老子就特么不问!彼其娘之!”陆松突然眼睛发红,举起坛子,一口闷下去。
“他娘的死丘八,酒有你这么喝的吗?你瞧老子这文雅样,再瞧瞧你,真是狗肉上不得桌面的玩意。”说着朱佑杬也形象不佳的用木勺舀了一瓢出来,一口闷下去,如饮琼浆玉液。
“不这么喝,怎么能过瘾?”陆松豪饮一口似乎令他缓过劲来,夹了一口小菜入嘴,又漫骂起来“我靠,孙德海,你厨艺这么多年了,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哇,你是不是把盐罐当鸡蛋给打进去了!”
孙老太监闻言,立刻火冒三丈“去你的!你这破嘴,爷们看出来了,你这辈子就欠在你这张破嘴上!”
朱佑杬也夹了一口菜,嚼了几下立刻吞下肚子,问道“你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按照你的性子,这个糖的方子不给撬出来,你不会罢休才对啊。”
“呵,我叫他们别撬了,我儿子现在只听你儿子的话,居然用陆家,用一家老小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性命来威胁老子,太特么不像话了。”
“怎么说?”
“如果陆家想要有未来可言,就必须停止鞭打拷问的行径,必须在你面前想方设法取得你同意合作这件事情,呵呵!你儿子绝对说了这样的话,否则我那老实儿子不可能这么对他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