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鲁伯特越来越想不明白,“即便歧视来源不清不楚,不也说明我们与他们确实是不共戴天的敌人了吗?”
“是啊,但这个敌人是由我们的愚蠢亲手铸就的,倘若能由我们的智慧来亲手消弭这份仇恨,将仇恨的循环终结在我们这一代人,未来,我们的孩子势必会生活在一个比今日之天地更平和美好的美丽新世界。每个人都是每个人的敌人,这样的世界糟糕透顶。令我们一出生就生活在这种世道,这是我们祖辈的罪过,俗话讲父债子偿,我们也有责任义务把先辈们犯下的错误一一扭转过来,有些灾难,你我这代人见过一次就足够了,至少不要让孩子们延续下去。”
“鲁伯特,歧视是弱者自甘受人摆布的表现,唯有博爱方才是强者的特权。我不打算也不甘心只做一个弱者,我也希望你能成为一名有勇气热爱他人,而不歧视弱者的勇士。”
“……”
沉默与尴尬的氛围笼罩在两人之间,显然,罗贝尔比鲁伯特更加紧张。
三观问题事关二人的友谊,他无比希望这位仰慕自己且意志坚定的小伙子能在未来的道路中成为他坚实的臂膀。
漫长的沉默化作鲁伯特面孔上释然的坦荡。
“既然智慧如您都这样讲了,当然,我会试着去改正从前的坏习惯。况且,连朱利奥大人都能做到的事,想必我鲁伯特没理由做不到。”
罗贝尔如释重负地大出一口气:“你能这样想实在是太好了。”
“作为奖励,我希望大人能将此次镇压胡斯徒的军事任务交托在下完成。”鲁伯特在马上深深鞠下一躬,“我会在此战中试着贯彻您教导我的信念,拒绝歧视异端者,但以敌人的姿态将其堂堂正正地战胜。”
罗贝尔无所谓地挥挥手:“哦,堂堂正正就不必了。战争是要死人,玩阴的能以最小代价取胜,我才不要和人家堂堂正正地打。”
鲁伯特:( ̄△ ̄;)
“大人,我突然有点想歧视意大利人了。”
“你再说什么啊,我可是奥尔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