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秦氏叫来了管家,让他明早去船行打听打听,坐船进京要多少钱,另外再去镖局雇两个人保护她,最好是有男有女的那种。
说完转身去了库房,入夜了,天色暗,秦氏让大丫头掌灯她在里头亲自挑挑拣拣。
孙家是做茶叶起家的,别看人口简单,但家里有几十座山头,老家的族里也能说得上话,如今有了个满意的婚事,族里也得知会一声,哦不对,得请个族老一起进京啊!
秦氏挑着挑着就想起了这茬来,赶忙吩咐了下人,让人明天回老家走一趟,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还得让他们商量着挑个辈分高的人出来和她一起进京,到时候,有个长辈坐镇,她和他家老孙背后也有靠不是吗?
秦氏风风火火地准备着,不过三日,便将所有东西准备好搬上了船,这次秦氏没选坐马车,而是坐船,沿着运河一路北上,这样路程快一些,每日躲在船舱里不用见人,安全性也能高一点。
秦氏从南溪出发的时候,孙言慎正值放榜。
皇帝看着呈上来的十份试卷,选出了写得最好的前三名,定下了前三甲,随后再看剩下的试卷,这才注意到里头还有孙言慎的名字。
皇帝心里失笑,心想:这群老东西,惯会看他眼色,不过,不要紧,这孙言慎文章写得也很是不错,给个二甲前几名还是可以的,谁让他快成亲了呢!皇帝表示自己还是有成人之美的!
孙言慎得了二甲第三名的好成绩,喜得孙父在门口放了好几挂炮仗,来报喜的报子得了红包和喜糖,喜滋滋地走了,街坊邻居知道他们住的地方还出了个进士,纷纷上门道贺。
还在京的同年也纷纷登门,袁旭和袁晓陪在孙言慎身边招待。
孙父开心地叫了一桌席面,招待这些学子们,可惜这里不是南溪,不合适大办宴席,不过等到办婚礼的时候,可以一起庆贺庆贺。
孙家在京没有产业,这些日子紧急买了一间大两进的宅子,不日,王家就要来人量房,京里的婚俗和南溪不同,房子虽是男方准备,但新人房里东西却是女方家里帮忙置办,至于其他房间的东西,那就不归王家管了。
孙父一听说王家给准备新人房的东西,他对整个屋子的摆设就不敢直接下手了,万一人家这边摆了黄花梨,那边他给摆了个红木漆的,那整个屋子岂不是乱了颜色。
孙父自觉做不了布置房子这么精细的活,他这趟出门还是专门为了儿子,身边就带了一个管事,还被他派出去准备聘礼,如此他都有些头疼了,还是袁大郎自告奋勇,给他充当了一把临时管事,和王宅的人打听清楚了新房具体会抬进来哪些家具,又大致都是什么颜色,最后报给孙父。
在袁大郎的建议和协助下,孙父总算是把整座新宅打理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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