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言慎的父亲也在开考前赶到了京城,看到袁大郎和袁立仁如此紧张,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端着茶碗半天喝不下。

还是佟侍卫见了安慰道:“几位老爷宽宽心,孩子们得了仇大人的指点,都是准备好了去考的,如今风和日丽,看着近日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天时地利人和,几位少爷定能取得好名次。”

袁大郎是袁家陪考专业户,他是知道老天爷变脸能有多快。

只是此刻看大家的脸上都有担心,有些话他也就不想再说了,只在心中默默祈祷这次会试一切顺利。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会试考到第三天早上的时候,天空开始阴沉,当天下午,雨丝卷着北风刮进了四九城,一场倒春寒来临了。

尽管有了很多准备,袁旭等人也穿了不少层单衣,可是他们没经历过北地的春天,到底还是低估了这边的寒冷。

袁旭抬头看了看屋顶确保没有漏雨之后,才裹紧身上的毯子继续写草稿,等到草稿写好了,要正式誊抄到试卷上时,他便解下毯子,将手在烛火边考一考,防止僵硬,然后才开始写试卷。

和他在同一间屋子里的孙言慎也是如此,而离他们距离甚远的袁晓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刚一进号舍,坐在他隔壁的那名学子就开始咳嗽,一开始还轻些,两天一过,那学子咳得都停不下来,到第三日时一降温,那人就顶不住了,被监考的差役抬了出去。

袁晓从刚来时就发现自己旁边这人有病,他是经历过时疫的人,知道有些疾病是能通过咳嗽喷出的飞沫传播的,于是赶紧从包袱里拿出口罩戴上。

可惜,应是距离太近的缘故,到第四天早上,袁晓刚睡起,就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鼻子不通气,眼皮子也发沉,他赶紧从包袱里掏出在检查时被捏稀烂的药丸子,吞了两颗继续考试。

考到第五天晚上,袁晓起了高烧,到第六天时,他坚持不住趴在了考卷上,监考的差役叹了口气,收走他的试卷后,将人抬到了考场门口候着,等到这场考试收完试卷,就能将人抬出贡院了。

会试一共三场考试,袁晓答完了两场被抬出了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