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郎和袁立仁的心都提着,每天都要来贡院门口看看,因为知道每一场考完就会抬人出来,他们两人更是格外关注。
第一场考完,有人被抬出来时,袁大郎和袁立仁还有心情讨论这批学子的身体不怎么样,才三天就出来了,然后到第二场考完,就在贡院大门口看到了袁晓。
袁立仁一眼就看出儿子脸蛋子烧的通红,立马背起人就往医馆跑。
还好袁大郎给陪考过,知道要提前打听医术好的大夫,如今情况虽急但一点也不慌乱。
袁立仁背着袁晓一口气跑到了医馆,看着大夫给他扎针,他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袁大郎叹了口气,在一旁帮忙守着。
袁立仁家里是三代单传,曾经袁晓的母亲在生下袁晓后,还生过一个男孩子,可是后来赶上发大水,孩子被水冲走了没救回来,从此以后袁大爷家便将袁晓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哪里敢让孩子病得这般厉害才看大夫。
尽管老大夫跟他们说明了情况,说这生病总得有个过程,别看如今烧的厉害,只要用上药把病情控制住了,便也就安全了。
说是这么说,可这情况放谁家会不担心啊!
袁晓是傍晚被抬出来的,如今已经入夜了,书童在外面熬药,袁立仁则忙着给袁晓做冷敷,袁大郎看着这情况也没敢走,加上宵禁,便留在医馆里,轮换着给袁晓做冷敷。
中间袁晓也醒了一回,知道自己被抬了出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沙哑着嗓子简单说了情况后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得知袁晓是被隔壁学子传染的,袁立仁和袁大郎两个人一时有些沉默,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把那个学子臭骂了一顿。
一夜过去,袁晓开始退烧了,只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点咳嗽。
有了袁晓的经验,袁大郎等人都戴上了口罩,还找老大夫开了两副药预防。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等袁旭和孙言慎两人都从贡院里出来时,袁旭还有些病弱,大部分时间都躲在自己房间里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