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紧紧盯着权珩,深吸一口气沉声:“那你杀了我吧。”
“呦,”宋旌云转着鸭骨头,拿着油手比了个大拇指,“真局器,宁死不屈!”
他曲臂,手肘虚搭在权珩肩膀,扭头看向她:“瞧瞧人家看看您,还行刑逼供呢,要不放了?”
“放了……?”权珩斟酌,竟然点了头,“好,放过他可以,我不问那么多,只问一个。”
“哎呦,您真是慈悲为怀啊,大度大度,跳楼大减价!”
宋旌云煞有其事地感慨,看向渔夫,“哎,我说哥们儿,我这个朋友虽然不咋滴,但是说话算话,一言九鼎,回答一个问题还能活命,还能回去告诉其他镇民这人多危险,赚啊!再说我给您担保,祖师爷为证!”
“你才不怎么样呢!”路小漫生气,“别吃我的鸭子,臭道士!你吃它,鸭子一定不开心!”
“您这话说的,”宋旌云乐了,“那你们这些做鸭的,扒鸭子衣服问过它感受吗?我觉得它也一定不开心!”
“……这句话是不是有歧义?”路秋生觉得怪怪的。
“好了,”权珩及时打断,看向瑟缩的渔夫,“给你十秒思考。”
她手指有节奏地点在手肘,明显是开始倒计时,渔夫顿时开始紧张,攥紧了地面的草皮。
怎么办?要不要答应?
多个问题……变成一个。
还不用受罪,能回去报信。
赌一把吗?赌……赌一把!
渔夫咬牙,勉强压住恐惧:“你要问什么?”
“让你们产生异变的东西藏在哪?”权珩直视他的眼睛,平静道,“就这一个问题。”
“别紧张,想好再回答。”
宋旌云收手,蹲下来平视渔夫,露着虎牙笑了下,“要是撒谎了……哎呦,可不得了,我旁边这位顶聪明的,她能看出来,到时候我可保不了您,直接——”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配带“咔”的自带音效,吓得渔夫一哆嗦,脊背发凉。
“你们……真的能放我走吗?”见权珩点头,渔夫才用力咽了口口水,“在古镇后山里……就是瑰葭山的古墓里!我没有撒谎!”
权珩的眼神静的发冷,渔夫忍不住颤抖着说仔细了点——他真的不想死,他想活啊。
“我知道了,”权珩直身,凉薄尽散,温和微笑,“你先睡一会吧。”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