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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范成泽首先开口,语气冷漠。
“回来了!”范福增没有多说一词,仿佛两人之间隔着天堑。
“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放回来了。”
范福增一愣,没弄明白范成泽说这句话的含义,也不确定范成泽是否支付了赎金。他现在倾向于相信范成泽支付了赎金,尽管两个绑匪故意说没收到。转念一想,想不出绑匪这么做的目的何在,意义何在。
“如果少爷不想看到我,我回避就是。”范福增话中带刺。
“离开?哈哈哈,”范成泽忽然大笑起来,“我花了一千万美金把你从绑匪那里赎回来,你却要走?”
“谢少爷,让您破费了。老奴的命不值少爷破费。”
“好了,不说这些无用的废话了。筹集款项需要时间,支付赎金晚了,你别介意。”
“不敢!”范福增心中骂娘,多亏遇上两个文明的绑匪,如果是两个混蛋,自己估计身首异处,死在哪里都不好说。
“说说吧,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范成泽以上位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问道。
“我跟他们吃完饭,送他们离开后,我独自到后面的小院找空云美雀,没走两步,就被人打晕,拖到车里面去了。后来的事情您都知道了。”范福增心情复杂。
“忘了告诉你,空云美雀听说你遇到麻烦,躲回日本去了。住的那个院落,已经卖了。”范成泽面无表情。
范福增神情复杂,自己被绑架了,短短不到五天时间,便一切都没有了。他忽然感到口干舌燥,心口堵得慌。“有些太心急了。”委屈与失望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范福增轻声说道,“都断定我回不来是吧。”
范成泽心中则长舒一口气,一个难以启齿的议题过去了。
“老增,你说被绑架了,从哪方面看,都不像呢。”
“你怀疑我?”范福增冷冷说道,“我被人绑到一个小屋里面,喂下了药片,被钢鞭抽的死去活来,受尽了折磨,你却怀疑我在撒谎,自导自演?”
“从你的精气神看,不像是被绑架,反而像去走亲戚。”范成泽冷冷说道,“你身上的鞭伤我看看,受了鞭伤,不可能没有留下伤口。”
“你看!”范福增气愤的撸起袖子,手臂光洁如初。他愣了一下,快速脱下衬衣,前胸后背皮肤光洁,没有半点受到鞭笞的痕迹。范福增呆住了,难道自己的鞭子白挨了?
“老增,你的皮肤流光水滑,怎么也不像是被鞭子抽过的样子啊。”范成泽声音变的阴阳怪气。
范福增心中充满疑惑,“你听到那个绑匪跟你说话了,不是吗?”
范成泽鼻子冷哼一声,“我也怀疑,绑匪怎么会选择了瑞士国家银行的账户,精准定位啊。”
“少爷,什么意思,怀疑我骗您?”范福增虽然憋了一肚子气,对范成泽还是用了“您”来称呼。
范成泽摇摇头,“我只是心中有些疑问而已,绑匪看来把你绑了去,除了赎金,就是把你供起来了,好吃好喝的侍候着,从你的精神面相看,你这几天过的很闲适,精神愉悦。”
“您怎么能这么讲?”范福增一时找不到辩解的方法。
范成泽笑了笑,“一千万美元,不算多。其实你缺钱了直接找我要就行,不用耍花招。我知道,养个金丝雀是很费功夫和精力的,花费也很高。”
“呵呵,”范福增冷笑,“你绕来绕去,无非是怀疑我做局,骗了你一千万美元。我为范家服务了四十年,我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
范福增的心在流血,他忠诚服务一生的范家,竟然开始怀疑他的忠诚!
“我不是怀疑,而是觉得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绑匪也不全是影视里面标准化作业吧。他们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我刚经历一次严重的鞭刑,至于为什么毫发无伤,我解释不清楚。其中一个带红脸面具的人,先是喂了一个黑色药丸,后来又喂给了我一个白色药丸,白色药丸止疼明显。因为你过了两小时没有支付赎金,他们把我带到了一个大院中关了起来。今天白天,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才把我送回金陵。”
“他们用什么车子把你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