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适之还是那副傲慢的样子,上下扫了高二爷一眼便把头转向清云哥那边做悄悄话的架势道:“没关系还废话那么多,他要不说,我还以为池吟是他再生父母呢,那么在意……”
“诶,年龄差太大了,父母犯不上,也有可能是有私情。”清云哥当机立断补刀道。
“你……你胡扯什么!池吟面上说是我侄媳妇,怎么可能有私情!你们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对我一个七十的老头子口出污秽,给自己积点德吧!”高二爷果真急的冒火,被封适之和清云哥一引导,一脚就踏进了陷阱当中。
逮到关键词,邵勤果断开口怒骂道:“是你要给自己积点口德吧!高二爷,年纪这么大了,为了自己那点嫉妒之心,跑去造谣我家还没成年的姑娘,你也不嫌羞耻!半截身子埋进土的人了,不怕下地狱啊!造孽太多小心到了地下恶鬼拔了你的舌头!”
被戳中错处,高二爷岂能不心虚,说到底他那一房也就只掌管了高家一成多的生意,如果老太太不管他,他跟我家杠上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这时候气焰也下去了,只是结结巴巴的抵赖:“你胡扯,我为什么要造谣你家姑娘?分明是你家小辈无礼在先,我也不想多说,既然你们说,傅家清白人家,那就请您家给我孙子一个交代……”
“交代?交代什么?我们家跟高家二房有什么相干。”裴圳压着恼火道。
“自然是昨夜几个孩子被下了迷药的事,我家寒熵是同你家姑娘被关在一个屋子里的,可后来你家姑娘好端端的出来了,我家寒熵却自残受伤,险些伤到要害,现在还因为失血过多在医院里躺着,难道、你家姑娘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你说话跟放屁有什么区别!你还好意思提下药的事儿呢?我家想着你孙子也不是自愿,才不愿意跟你计较,你还找上我家来了!殊不知,我家家规若有外人冒犯我家姑娘的都是阉了处置的!不让你家断子绝孙已经是我家明事理了!”清云哥瞪着眼睛极恼怒道。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同样都是被下药,凭什么就得是我家寒熵自残?怎么不是你家姑娘以死明志保住清白?”高二爷强词夺理道,似乎还觉着自己说的话十分有道理,见我家生气登时洋洋得意道。
越在这种严峻的时刻,越能体现出应祁的冷静来,方才一直不说话,此时才压下众人冷笑笑开口:“高二爷,且不说大清早亡了,现代社会里,我家小姐就算是真没守住也不算什么,不会没人要,就算不要你家的婚约,一辈子不嫁了,我家家产也足够保她一世富贵。说句不中听的,咱们都是男人,男人那点事自己心里没数吗?您孙子要是能控制得住自己,我家姑娘还能逼他不成?别拿迷药喝酒说事情,那都是屁话!要脸的都不用多说,且我家姑娘就算是以死明志,你孙子吃了虎狼药正在兴头上,尸体也未必放过吧?要按这么说,就非得是我家哭你家笑,你才肯闭上你鼻子下面那个坑是吧!”
“如今局面,我家敬重你家孙子确实是个爷们,能自残伤身,没有伤了我家姑娘,否则,定然杀你全家。”邵勤咬着牙忿忿道。
“您家家规不严,您儿子是怎么死的?纵欲过度!连带着十几个孙辈全都体弱多病,最后活下来的就高寒熵一个,外人不愿意戳破,您自己也藏着掖着点,就非得让全世界指着你家脊梁骨才能舒服是吧?歹竹出好笋你就偷着乐吧,还好意思出来招摇过市,这畜生要是我家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裴圳毫不留面讥讽道。
我回头看看老傅脸色,只见他愤怒值已到顶端了,只怕下一秒就要叫人提刀死磕,时机到了,我赶忙从耳机里示意封适之可以往目标上引了。
封适之动嘴也想象中的快,裴圳话音刚落他便接上:“高二爷若是脑子浑了,我家不介意出两盆冰水让您清醒清醒,不过我家今天来总也不可能一直跟您白费口舌的。”他转头又对上一直端正坐着的高三爷:“我想了好一通,始终不明高三爷您是来做什么的,今天的事好像同您没有关系,您也一向不是凑热闹的人,不是来给池夫人奔丧的,那难道、您也有什么冤屈或心虚的要一块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