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别这么说,辛辞来不来谈判都是提前跟我们说好的,我们也都答应了,前一天晚上事情紧急,谁也没料到太奶奶和五爷会掺和进来啊……”我连忙说,再为难,我听见老傅指责辛辞也是不舒服的。
我晓得辛辞对家里的事大多都无可奈何,辈分最小,年龄最小,责任最大,这种情况下还能从事情始末都偏向我,如果这个世上连我都不理解他的话,那就真的没谁会在意他的委屈了。
听我袒护了老傅才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大伙静静地去看高家的解决方案了。
大屏幕里,邵勤打头的我家人吃了一瘪又不能反击,一个个都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不过高家二房和三房也不怎么样,六七十岁的人,在家里还不能为所欲为,上头顶着个老太太,还得当孙子似的乖觉,眼看着太奶奶是要偏向我家,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
五爷面带和平的微笑,首先向邵勤开了口:“此事是我家亏欠,从一开头也是我家侄媳妇意外推攘了傅小姐的养母,致其长期昏迷不醒,才引导了后面这一堆事,所以我家老太太的意思还是要听傅家怎样决断,顺道问一句傅小姐可还安康?”
“我家小姐不好,三不五时的缠绵病榻,为了高家的体面才撑着上了宴席,谁晓得会发生这么多事。”邵勤没好气道,喝了口凉茶才往下压了压,顺了顺气又开口:“林夫人那件事,我走前问过我家小姐的意思,事情是您家的池夫人和我家的陆夫人一同犯下的,我家也不可能把所有的罪责归结于高家,本想着是等林夫人醒后再根据当时情况打算,谁晓得昨晚上您家的池夫人忽然被人刺杀,我家陆夫人也险些遭了毒手,亏得是小姐机敏,及时出现救下了,否则这案子最后我家小姐反倒成了最大嫌疑人,所以在此,我们家最重要的还是要让高家找到真凶,为我家小姐正名。至于之前的事,池夫人既然已经身亡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家也就不再计较了,等到公家那边把证据查清了,尸体自然归还您家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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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么说,我家还要感谢傅家大度了,还个尸体回来。”显然高二爷依旧不服,此时虽然低着头但还是中气十足道:“林舒媛又没死,倒要我们家夫人抵命了,到底只是个养母,林家那种贱命的也配跟我家夫人比较……”
听了这话我恨不得钻进大屏幕里把人撕了,谁曾想这世上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理亏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平时不见他搭理池吟,这时候拿来压人,当即坐正了从耳机里示意封适之说话。
封适之坐正了冷笑道:“第一,我家小姐从来没说过要池夫人的命,是您自家心虚,自知犯的是要命的死罪。其次,我们家当然也可以不动私刑,那就上公堂,到时候您高家出来的夫人坐了牢子,丢的又不是我们家的脸,我们家小姐给高家留着脸面,高二爷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算什么事?再三,你算什么东西?我家再不济好歹也是清白出身,林夫人抚养我家小姐长大,是我家千恩万谢的座上宾,五爷是老太太指派来的使者,您呢?哪儿钻出来的阿猫阿狗,我家是跟您家长房正嫡的一支有婚约,你在这儿汪汪叫什么?”
“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高二爷急的当时拍案而起,指着封适之,当着五爷的面、为了维护太奶奶的威严,不好反驳封适之方才的话,眼珠一转挑了另一方面开口:“你一个小辈,傅家的掌事也算不上,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要晓得你家小姐嫁过来也是我孙子辈的!”
“所以您也说了是我家小姐嫁过去之后才是小辈,可我家小姐还没嫁呢,就没必要遵从您家的破规矩了吧?”封适之丝毫不惧稳坐着说,面无表情的盯着高二爷一字一顿道:“至于长辈这个说辞?哪门子长辈?我们两家之间除了婚约还有亲吗?既然无亲,那就是陌生人,陌生人之间长辈不长辈就很难说啊,我还说我祖上是你老舅爷呢,你上哪找凭证证明我说的不对?至于我是不是掌事,关你屁事啊?”
清云哥本来生气,听到这话差点没一口茶水喷出来,连带着台上的朱文青和身旁的裴圳也跟着发笑,高二爷年纪大了,本来身上病就多,这时候更是浑身发抖,哆嗦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封适之反倒慢条斯理的吃了口茶点,还嫌不够又补了一句。
“哦——我晓得你是来干什么了,总不可能昨天晚上的事跟您没关系还来凑热闹,想必您是来给池夫人奔丧的吧?还不快来人,给高二爷记一笔,把份子钱收了。”
“池吟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来为我孙子讨公道!”高二爷极大声的吼了句,随后便是气上火了剧烈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