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高家门下他人立刻哗然,两头窃窃私语着傅鸣瀛为何说高家离不开傅家,傅鸣瀛一向不是个诬陷人家的人物,想来他们家这位掌家是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傅家的事了。
高琅越岂敢回忆当年场景,她那时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她自己都想不到自己那么小的年纪能想出那么恶毒的主意,可那都是为了父亲和自己在高家的权力!
当年父亲与自己在高家势单力薄,如何能跟二爷和三爷相争?可她又不能真就这样轻松让别人越过自己去,要知道,当初高家的权势原本都是在她祖上这一脉手里的,是一代长辈不争气,才让子侄趁机上位、越俎代庖,最终造成现在五房割据的现象,她也不过是想通过自己的手段和谋略把权力收回来而已,谁能想到,威廉经过那件事之后还能活着!傅鸣堂和傅鸣延也活着!且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
如果不是为了傅惜时,恐怕傅家总有一天会同高家翻脸,所以确实是高家离不开傅家的。
高琅越百口莫辩,未免以讹传讹,她也只能再赔着笑脸递上一杯新茶:“是是是,傅大哥您说的是,时时这样的儿媳妇我们家怎么会不珍惜呢……”回头又向邓颖使了个眼色。
邓颖会意,立刻先将高家其他人遣走。
高琅越这才放下心,其实她根本不在乎池吟,但多少还是要给老四留点颜面,此时也算是尽力了,等人一走光便变了脸色道:“傅大哥,我家四弟妹罪有应得,时时要怎样我都能接受,我那弟弟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一定能理解时时对养母的一片孝心,也不会再多袒护,可池吟娘家那边也不是无财无权的白丁啊……”
“你不用管这个,只要你能管住高家不要跟我家对着干,池家那边我自有说法。”傅鸣瀛眼见着闺女的目的成了才稍稍减退点怒火,没好气的接过热茶喝了一口,忽然想到什么又放下茶杯:“哦对了,还有寒家那边的情况,从始至终,你得想办法给我搞清楚了,三天内我要知道准信儿。”
“好好好,到时候我一定亲自上门告知前因后果。”高琅越连忙说道,门口被人敲了敲,她回过头一看,顿时神情才舒缓下来,眉开眼笑的转过头说:“傅大哥,东西来了,想必就算是摆在林夫人面前,她醒来也不会再怪罪什么了。”
“心脏源吗?”傅鸣瀛抬起头,草草瞥了眼便难过的低下头去:“知道了,让时时看看吧,至少让她心里好受一点,得了,抓紧从外院调专家过来,好好抢救林舒媛吧。”
最后说了几句客套话,傅鸣瀛也待不住了,披上衣服便起身离开,可惜刚想去天台外头透透风,刚出了接待室的门便被一把拉进了隔壁的办公室。
侯文斌也是真应了他这个姓氏,跟“猴”似的,上蹿下跳,不知道的还以为上哪儿打了胜仗,就差原地放个鞭炮庆祝一下,傅鸣瀛见了也只能无奈的笑笑,推开他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去了。
这冷漠的态度可把侯文斌给整急了,蹬蹬几步奔上去、双手一叉腰:“诶!老傅你啥意思,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吗?知道我憋笑憋的多累吗!我为了你我都快成影帝了你公司欠我个最佳演员奖懂不!”